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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問道:“您老快說吧,我們都支愣著耳朵聽呢。”
年長女人煞有介事道:“攝政王和她一干下屬也頗為義氣,抵死不招。那高人應該是不曾被抓住,藏匿某處。後來攝政王滿門抄斬,唯有幼女才剛七歲,新帝網開一面,將其貶為庶人遠遠流放邊疆。結果,攝政王幼女在流放途中失去蹤跡,大家都覺得是被那高人救走。攝政王如果真是被冤枉的,他日那孩子長大成人,定會回到京城,向新帝討個公道。”
旁邊一桌有人唏噓道:“這事情有什麼稀奇啊?就算不是那位高人救了幼主,想必也有仁善的能人義士出手。我有個朋友是官府裡當差的,她說所謂流放,犯人往往還不到地方就在途中被折磨死的不計其數。攝政王幼女不過是個七歲孩童,熬得住長途艱辛,到了地方服刑為奴那也不是人過的日子。若我有本事,感念攝政王當年的勞苦功高,也會出手去救無辜幼兒。”
年長女人辯解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新鮮的是,不僅攝政王的幼女失蹤,與那孩子一起流放的一個侍人也不見了。據說那個侍人原本是攝政王的房裡人,從小就伺候在攝政王身邊,過堂受刑還自認就是攝政王的心腹謀士。雖說他是個男子,卻也有些膽識義氣。自從攝政王幼女和那侍人一起失蹤,朝廷裡還真有人相信,說不定那個男子就是她們要找的攝政王的心腹謀士。”
這會兒挺著大肚子的掌櫃也將故事聽了個七七八八,插嘴道:“我說這位客官,男人生而為奴,皆蠢笨無知,就算是常年服侍攝政王的,也不過沾了點仙氣稍稍明白事理,豈會是你說的那種高人?”
“掌櫃的說的不錯。也許是百年前曾經出了一位男帝,京中貴族官僚不似我等小民這般見識。”年長女人走南闖北,說話很是圓滑誰也不得罪,三言兩語,就揭過這篇,換了別的話題。
偏是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客人聽得入迷,好奇問道:“在大周也曾有過男帝執政麼?既然有男帝,可見男人也並非都是愚昧之輩。”
因著這個問題,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轉向那個問話的年輕女人。
李霄雪倒是坦然大方,由著旁人打量。她的穿著打扮與大周人迥然不同,身旁放著半人高的揹包行囊,也與尋常客商使用的樣式布料差異很大。
不過走南闖北的商旅們大多見怪不怪。而且李霄雪是黑髮黑眼黃面板,說話字正腔圓,可見並非蠻族。
剛才那桌年長的女人問道:“大妹子,你是大周人麼?看你穿著古怪,莫非是從西邊過來的異邦人,那邊天氣如何?”
李霄雪的確是從西向東騎行,從綠洲的西邊進入小鎮。只是她騎的不是駱駝牛馬,而是寶馬摩托車。
李霄雪是在日落之前發現這片綠洲的,她當時激動得差點從寶馬摩托上跳起來,還好多年磨練出的騎行經驗相對豐富,在歡呼雀躍之後她立刻穩定住情緒,加速前進。
此番獨自騎行穿越沙漠,並非是她心血來潮一時衝動之舉。
她是孤兒,從小養成了獨立的個性,她熱愛一切極限運動,高空彈跳跳傘登山,尤其痴迷於在荒無人煙的地方旅行。她精心籌劃,終於在二十六歲生日之前攢夠了錢,買了頂配的寶馬摩托車,帶了一身高檔的戶外裝備,準備實現她的夢想,獨自騎行穿越“死亡之海”——塔克拉瑪干大沙漠。
旅行開始時一切順利,奇怪的事情是發生在一場毫無預兆的沙暴之後。
所有的導航定位儀器都莫名其妙地失靈,手機也早就沒了訊號,甚至是天空中的星象與她熟記於心的位置偏差極大。她禁不住懷疑自己被沙暴捲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幸好她帶了相對充足的飲食,她的摩托車狀態還能支撐繼續前行。
沒有公路,沒有人煙,她在沙漠中騎行整整一日,只發現了一些穿著類似古裝衣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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