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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撕扯著臟腑,她瞬間就沒有了知覺。她還記得自己痛昏過去之前閃過一個念頭,她想告訴他自己沒有變心,自己和拓跋北真的沒有什麼。那時,她還以為自己再沒有機會和他說了。
“那天我見了拓跋北,但是……”她說。
唐瑾心疼的打斷她,“別說這些,都是我的錯,我知道你們沒有什麼,我知道那是離國的計謀,我當時只是……”
“只是我們立場不同,那天我也不該說‘至少拓跋北誠心待我’的話,那是一句氣話。”
“我都知道,那天晚上我就想和你認錯,我不該等第二天。”唐瑾不忍回想,“卿卿,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那些事再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就在這兒陪著你,哪都不去了。”
“你是大巽的泉亭王啊,”尉遲曉輕輕的安撫的笑,“你不可能只陪著我。”
“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那些事有沒有我都是一樣的。但如果沒有了你,我不知道該怎樣。”他的手臂收得很緊。
尉遲曉即便倚在他懷中看不見他的表情,也能從那悲惋的語氣中聽出他的痛徹。
唐瑾揉著她的太陽穴,“我們不想這些了,不然又該頭暈了。”
“碧兒大婚的日子將近,我們什麼時候回雲燕?”尉遲曉說。有了這樣一箭,出使兌國的事自然是不必了。
“我們不回去。”
“你不是答應了她?”尉遲曉略一尋思,“還是別有要事?”
“我已經傳書給陛下了,我們就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你現在的身子不適合長途奔波。”
“怎麼能不回去?碧兒那樣仰賴你,她將嫁為人婦,你卻不回去,她該有多難過?”尉遲曉要與他理論,卻是方坐直身子便軟軟的倒下去。
唐瑾忙抱住,“你別急!是我的不是,等你好一好我們再說,好不好?”
尉遲曉在他懷中閉目,“子瑜,那天我見拓跋北時便已細細想過,你我到底立場不同,許多事我即便竭力,也無法顧慮周全,不如藉此就讓我留著高涼吧。否則日後一旦拖累你,更是不好。”
唐瑾只覺有一塊巨石噎在他的喉頭,壓在他的心口。她這樣的話,是把他的感情放在何地?這近一個月的殫精竭慮、擔驚受怕,就被她這樣幾句輕描淡寫的話抹得一絲不剩。可是,他能指責她,還是與她爭吵?他都不能。他捨不得,她的身子更受不住。
然而,她說的又何嘗不是實話?拓跋北能代表離國向她提出的條件,他怎麼會猜不出?卿卿是不可能答應,但是她面見拓跋北本身就是想誘導巽、兌兩國產生間隙,這種間隙不足以構成兵戈,卻可以阻止他大巽利用兌國伐離的打算。
唐瑾摟著她的手臂越收越緊,在尉遲曉感到疼痛的那一刻,他慌忙鬆手,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你別想那麼多,凡事有我,先好好養病要緊。”他放了尉遲曉躺下,又給她掖了掖被子,“我還有些事,去去就來,你先睡一會兒。”
唐瑾的聲音裡沒有一絲感情,尉遲曉聽得心底發涼,卻只是應了“好”就安靜合眸。
尉遲曉容顏素白,唐瑾看了再三,將一聲嘆息壓進心底,舉步出去輕手合上了房門。
作者有話要說:
☆、且惜眼前
這一天,尉遲曉用了早上的藥不見唐瑾過來,中午用了藥仍不見唐瑾過來,到了下午午睡起來,謝玉和兩位太醫輪流為她診過脈,又喝了晚上的那碗藥仍舊不見唐瑾。
從昨天中午說過那番話,她就再沒見到他了。下午謝玉問診的時候還對她說:“憂心傷神,要不得的。”
可是,她如何放得下這些凡塵瑣事?離開雲燕前,她說的那句“三尺白綾”雖是一句玩話,卻也多有真心。那時一句玩話都將唐瑾嚇得失了分寸,他這些天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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