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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迷中。太醫令謝玉謝若璞昨天剛剛與傳遞諭旨的驛馬一同到達柘城,此時正在尉遲曉房中救治。
言節步入尉遲曉的臥房,見盧江盤手倚在門框邊,房內打眼望去是一架樸素的稜紋屏風,將太常的臥榻與大門隔開,從門口只能看見如是與我聞兩人的衣角。
“怎麼樣?”言節向門口的盧江問道。
盧江也還不清楚,衝他搖了搖頭,問道:“軍中情況如何?”
言節低聲說了數句。
盧江撫掌言道:“好計謀!這減灶之計只需十日,到時你我配合,定叫他乘勢而來,敗勢而歸!看那些韃靼蠻子以後還敢不敢囂張!”
此時,謝玉從屏風後走出來,將藥方交給如是,又叮囑數語。她沒有著太醫令的官服,也不是兌國的襦裙,而是方便行動麻布裋褐,顏色也是最簡單的黃麻本色,甚至連衣袖也像勞作的農家那樣挽到肘部。
“怎麼樣?”言節再次問道,不過這次的物件是太醫令。
謝玉答道:“太常不比行軍打仗的將軍,身子羸弱,又加多日奔波,心力交瘁,而今高燒不退,是不太好。如果這兩日內能退熱,靜靜養一段時間也就無礙了,一旦……我盡力想想辦法。”她的雙唇抿成一條線,做出了這樣的承諾。
在職位上,太常尉遲曉是謝玉的直屬上級,但比起言節、盧江二人,謝玉與自己的這位上司並不算熟識,除了公事上的必要接觸,私下並沒有什麼來往。而謝玉最早如言節等人一樣跟隨在軒轅舒身邊,隨他四方征伐,奪得帝位。她只是因為精於醫術才居於太醫令之職,多數時候是直接聽從軒轅舒的旨意,包括這次來到柘城救治太常。
言節的手搭在比自己矮了一個頭不止的謝玉肩上,“辰君拜託了。”
面對曾經一同出生入死的舊友這樣鄭重的託付,謝玉重重的點了點頭,比方才多了三分情義。
“小姐,小姐你說什麼?”屏風內的我聞說道。
言節和盧江不便擅入,盧江遠遠問道:“辰君醒了嗎?”
“小姐好像有話要說。”我聞伏在尉遲曉床前,傾耳聽著,“是說……子……瑜……”
謝玉並不明白這個名字的意思,繞到屏風後面號脈之後說道:“太常是夢中囈語,想是個要緊的人的名字。”她從屏風後走出,向言節等人問道:“你們可認識這個人?”
言節心裡一動,沉默不語。
盧江想了想說道:“聽著耳熟,像是誰的表字,一時想不起了。”
言節對他道:“軍情緊急,咱們先過去,這裡就交給若璞了。”言節在謝玉幼年便與她相識,彼此沒有那麼多的客氣,這邊對她點了點頭,就和盧江去了。
盧江和言節回到城樓上,近處是柘城外梁河滾滾白浪,遠處是十里連營的離軍軍帳,白色的帳篷一直蔓延到天際。
“以我朝侵犯邊境為由大軍壓境,倒真讓人覺得離國無人了,連個像樣的理由都編不出。”盧江說。
“不然呢?說使者逃脫?使者沒有納貢,還是大明城城防太差?不如侵犯邊境來得名正言順。”言節隨性的站在城頭。
他們二人身前是謹守崗位的兵士,兩步一崗,對城下的離軍嚴陣以待。
“你猜下面的人能不能讓咱們安心等上十天?”盧江朝城下揚了揚下巴。
“統領先鋒的是離國的大將雷金哥,他是北院大王呼延延寧的愛將,呼延延寧待之如子。據說雷金哥勇武非常,可徒手舉起千斤大鼎,而且為人忠義,想必是不肯讓呼延延寧失望的。”言節說。
盧江伸著懶腰,“看來不會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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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金哥果然沒有讓二人無聊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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