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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雨說完便閉上眼睛，眼淚再次清泉般爬滿腮邊，她不敢看孟辰光的表情，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說出來，可如果不說出來，她會覺得現在所有的美好都是虛無，即使他對她再好，她也寢食難安。

&ldo;你如果學醫，會是最天才的外科醫生。&rdo;孟辰光緩緩開口，聲音出奇的平靜。

&ldo;啊？&rdo;付雨忍不住睜開眼睛，孟辰光的臉上沒有她猜想的諸如恐懼、厭惡或者嫌棄的表情，反而帶著淡淡的笑容，眼睛裡竟然還有讚許。

&ldo;記得讀醫學院時剛開始上解剖課，很多同學戰戰兢兢，有的手術刀都拿不穩，還有的直接衝出去嘔吐，第一次就坦然自若按照教授要求找準位置並準確下刀的，幾十個醫學生中都未必有一個。&rdo;

&ldo;那你呢？&rdo;

&ldo;比你差多了，手抖了好幾天，吃了半年素。&rdo;孟辰光毫不臉紅。

這是什麼神展開？

付雨有些遲疑地強行把樓正過來：&ldo;你不覺得我很殘忍？很變態？&rdo;

孟辰光沉吟了一下，在付雨緊張的眼神中開口：&ldo;我的工作有時候需要從剛剛死亡的捐獻者，甚至是還有生命體徵的植物人的身體裡取出心臟，再把它移植到被捐獻者的身體裡，那麼那個植物人也可以說是我殺死的，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很變態？&rdo;

付雨搖頭&ldo;這怎麼能一樣？你這是為了救人。&rdo;

孟辰光篤定道：&ldo;一樣的，&rdo;他將雙手放到付雨的肩膀上，逼著她正視自己：&ldo;骨子裡我們是一樣的人，清醒，理智，知道什麼時間該做什麼事，付雨，不必懷疑我，我比任何人都能理解你。&rdo;

&ldo;可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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