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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一隻手，另一隻手緊緊握著盲杖，即使做好了準備，他依然被門檻絆了一下。

晏晝實在是看不下去，連忙起身扶住差點摔倒的林聽，牽著林聽的手腕帶著他走到自家門口，還順便幫他開了門。

林聽走進門內，一臉歉意地沖晏晝笑了笑：「麻煩你了。」

他笑得太僵硬了，晏晝眉心皺得更深，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麼，下一秒，林聽就「砰」一下關上了門。

晏晝呆滯地站在門外，隨後他抬起手煩躁地揉亂了自己的頭髮，快步回到了自己家裡。

直到聽到門外傳來關門聲，林聽才偷偷鬆了口氣，他背靠著冷冰冰的門板，手中的盲杖落在地上，剛才影片裡的聲音似乎還在他腦中盤旋，每一個字都如石頭一般重重砸在他的身上。

這是他從事藝術工作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像是眨眼之間成了滿身汙名的罪人，一下子讓林聽有些不知所措。

他感覺自己腦袋暈乎乎的，整個人一點一點往下滑，最後一屁股坐在堅硬的地面上，濃鬱的委屈堵在心頭，掌心裡殘留著還沒消散的指甲痕跡。

為什麼呢。

林聽想不太明白。

他看著眼前朦朧迷糊的畫面，接著抬起手擋在自己眼前，將那片刺眼的白光淪為一片黑暗。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幾下，自帶的輔助幫他一字一句念出新接收到的訊息，大部分都是以前留過聯絡方式的合作買家，他們疑惑，並且質問林聽，要麼林聽當面出眾道歉，要麼給他們一個能說服的理由。

緊接著，一陣鈴聲打斷了連綿不絕的質問，林聽放下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在聽到備註名是「沈先生」後，林聽想都沒想就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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