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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啊?」
蔣永光嘶吼地問道,雙手胡亂地亂擺著,這個沒經歷過什麼大事的人,變得有些慌張了。
「跟人打架,被抓進所裡了,爸!該怎麼辦啊?」
薛哭喊著,身子有些顫抖地抓住了蔣永光。
「已…已經被抓了嗎?那…那…那我們先去…先去…所裡吧。」
蔣永光哆哆嗦嗦地說道,隨後推開門,走了出去,蔣小朵和薛也急忙跟了出去。
三人往著樓梯下面大步走去,出了小區門,走在大路上後,蔣小朵才又問道:
「嫂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哎呀,明明他太衝動了!」
薛哭喪著臉,責備地說了一句,抬頭看了眼蔣永光後,又迅速地將頭低下,心裡也是害怕起來,那一萬塊錢的事,該怎麼辦?
現在也是後悔,當初為什麼就鬼迷心竅地要進那些喇叭褲啊!
「明明他把乾進來給打了…」
薛說了起來,但也只是說了下蔣明明打人的經過,至於喇叭褲進貨的事,並沒有提起。
此時她的心裡,還有著一絲的僥倖,希望這位一家之主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將這件事給解決。
「乾進來啊!」
蔣永光快步走著,重重地重複了一遍那個人的名字,心裡更是擔憂起來。
雖然沒有跟那個人打過交道,但也聽說過他的名字,是浙海市最早一批幹個體戶的,平日裡看起來笑呵呵的,可那人也不是好好說話的人啊。
三人快步走著,來到所裡的時候,都已經是滿頭大汗了,蔣小朵微微地氣喘了起來。
剛剛走了進去,就有警察上前來問道:「同志,有什麼事?」
「您…您好,警察同志,我是蔣永光,是化局的,我兒子剛剛因為跟人起了點衝突,誤會被抓到這裡來了。」
蔣永光上前一步,雙手不斷揉搓著,擠出一抹生硬的笑臉。
「你兒子是誰?」警察同志詢問道。
「蔣…蔣明明。」
「他啊!誤會什麼啊!」突然,警察同志低吼了一聲,從剛剛友好的態度,變得嚴厲起來。
「就是我出警將他逮回來的,無緣無故地打人,現在被打的人還在醫院裡躺著呢,現場一堆人指證,怎麼到了您這位老同志的口,就成了誤會了?」
「啊…不是,我兒子我是知道他的,他是個好孩子,除了有些衝動外,真的沒什麼…」
說話間,蔣永光一把將警察同志的胳膊給拉住了,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莫名其妙地打人,這不是流氓嗎?您也不能這麼向著你家的人吧,都快30的人了,還孩子,好意思說嗎?」
警察打斷了蔣永光的話,皺眉說了一句後,抽出手,迅速地從審訊室裡走了進去。
哐當一聲,將門給鎖上,大廳裡,只剩下薛、蔣永光和蔣小朵三人。
「爸,該怎麼辦啊?」
薛看著蔣永光無助地說道,這蔣明明被當做流氓嚴打的話,肯定是要丟了工作的。
「那個乾進來現在在哪?」
蔣永光用力地嚥了口吐沫,相對地還算是比較鎮定,沉聲問道。
「應該還在人民醫院吧。」薛立即回答道。
「先去人民醫院找乾進來,看看他能不能說說情。」
蔣永光用力地說了一句後,快步地走在前面,蔣小朵和薛也立即跟著走了出去。
烈日的下午,只是安靜地站在陰涼處,也會慢慢地出一層細汗,就別說大步走在陽光下走的人了。
蔣永光大步走著,吃了一輩子苦的他,此時的體格也算不錯,蔣小朵和薛則是小跑著跟在後面,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