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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一個婚禮?」
顧銘正在慢悠悠地走著,我和馬都跟在他的身後,問出的這句話,好像不是對他說的,他隔了很久才回應我。
「一個婚禮還不夠?」他反問。顧銘沒有策劃過和寧鈺的婚禮,也沒有想過,不是因為他不夠愛,而是他真的認為,並不需要,不需要這些繁瑣的禮儀瑣事,他們在一起這些年,已經能夠證明兩個人的心。
「如果他想要,給他又怎麼了?」顧銘固執,認定的事就是死的了,他認為婚禮對兩個男人來說很荒唐,他從前就這麼對我說過。
從前他跟那些花哨的男生搞在一起時,我就問過,他以後會不會結婚,顧銘說,他不需要婚禮,在一起就是在一起,無需搞那些傷風敗俗的繁文縟節。
只是,這怎麼能是傷風敗俗的繁文縟節?顧銘對婚禮的排斥,比我想像地還要抗拒。
「你不懂。」顧銘說:「很多事情,不止這一項。」
我是不懂,他不告訴我,我怎麼能懂?我只知道,真心的人不可能因為一個婚禮而和心愛的人遠離,也許這確實只是其中一項,他們的矛盾多在別的地方,那些我們外人看不見的地方。
人果然會變,因為別人,因為自己。
從前那個誰也攔不住的大爺,那個一口一個「我他媽管你怎麼想」的少爺,也會有戀情糾葛的一天,顧銘換情人的速度,對待情人的態度,一度讓我以為他會孤獨終老。
他愛的只是自己吧,可曾真的愛過別人?那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才不是愛人的表現。
在寧鈺出現以前,我總以為,能收了顧銘的,只會是比他更狂的人,沒想到,是這麼一個軟綿綿的小白兔。
顧銘他媽的,浪得虛名。
「您到這邊來。」馬場裡迎來了新顧客,遠遠地看去,是一男一女,情侶二人,女人戴著一頂橙黃色的貝雷帽,穿著針織線衣,瘦弱的身材站在男人身邊嬌小玲瓏,而那個健壯的男性,一舉一動都充滿著對愛人的呵護,為她拿衣服,為她牽韁繩,抱她上馬,笑著為她拍照。
如果他們已婚,我覺得婚姻也沒什麼不好。
「等他們一會。」我對顧銘說。
他們慢慢向我們移動,我和顧銘原地不動,胯_下的馬發出了抗議,走走停停,卻又因為韁繩的控制,只能在原地打轉。
「乖一點,寶貝。」我順著馬兒的頭安撫,這絕妙的手感,讓人愛不釋手。
等到對方離我們只有三四米的距離,我抬手,招呼道:「先生您好,能麻煩你們一件事嗎?」
情侶二人皆在馬身,男人護著女人,工作人員經過男主人的同意,將馬兒向我們這邊牽引,我胯_下的馬兒躁動了,就要走過去,可是牽繩的少爺心冷,馬兒只能在原地走動。
顧銘想看我搞什麼麼蛾子,也沒阻止我,這就是他最好的地方,他永遠縱容我。
「能冒犯地問一句,二位的關係嗎?」我在服務行業混的時間不短了,那被無數個客戶說真誠和親切的笑容是我的優勢,對方的禮貌不是我的表現好,而是他們自身的涵養。
他們是高尚地,我確定,人品這個東西,眼睛有時候品得出。
「她是我的妻子。」坐在女人身後,護著她的男人完整地說出他們的關係,女人也點頭示意,並附和了一句「我的先生。」
「雖然看出來了,但是得到了肯定更好,」我說:「二位不用擔心,只是一個小問題。」
「測試嗎?」女人說,不知她為何得出這個結論。
而我圖一個方便,道:「算是。」
女人抬了抬手:「您請說。」
我看了下顧銘,他也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等我出麼蛾子,我不負所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