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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問了他也不會說。

齊雪菲和常瑩瑩看見沈慳離，紛紛向他招手。

常瑩瑩拍著桌子，有些激動的模樣，&ldo;沈慳離你終於回來了，姐想死你了。&rdo;

沈慳離這才展開點笑意，琥珀色瞳仁浸了光，&ldo;瑩姐。&rdo;

齊雪菲問：&ldo;你還坐這裡嗎？&rdo;

她下巴抬了抬，示意她前面，趙錦程身邊的位置。

沈慳離沒立刻回答，他眼睛掃一圈教室，目光定格在唸忍的位置。

高三下學期，座位不再輪換了，固定位置不做改動。

三人座也變成了雙人座。

念忍和厲奎都坐在教室最裡側，靠牆，一個最後一排，一個倒數第二排。

沈慳離心中有了計較，搖頭，&ldo;我不坐這裡。&rdo;

他大步朝厲奎走去。

常瑩瑩、齊雪菲和趙錦程目光追隨他的行走軌跡，臉上逐漸現出震驚的表情。

厲奎正在整理抽屜，旁邊突然傳來慵淡的男聲：&ldo;我能坐這裡嗎？&rdo;

厲奎抬眸，見是沈慳離，攢起眉頭，&ldo;這裡已經有人了。&rdo;

沈慳離：&ldo;哦。&rdo;卻還是坐了下來。

厲奎握緊了拳頭，提高音量，&ldo;我說這裡已經有人了，你聽不見嗎？&rdo;

沈慳離繃緊了下顎，不語。

厲奎沉了沉氣，一字一頓，咬牙切齒，&ldo;你、到、底、想、幹、嘛？&rdo;

沈慳離勾了勾唇，面上卻沒什麼多餘的表情，眼神冷清，低喃，彷彿自言自語，&ldo;我後悔了。&rdo;

厲奎沒聽清，眉頭皺得更深，&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後悔了。&rdo;這次，沈慳離擲地有聲，偏頭直視厲奎的眼睛，又重複一遍，&ldo;我說我後悔了。&rdo;

第17章

念忍的同桌是個文靜的女生, 名字也文靜, 叫趙靜雨, 平時比較低調，話不多。

這會兒念忍正在看書，一本《紅樓夢》下卷，封皮被她撕了, 只剩下暗沉粗糙的內殼，乍一看像是個古舊厚實的筆記本。

她看書時候一向專心，不受外界影響。

所以教室裡的嘈雜以及沈慳離的到來都未乾擾到她分毫。

她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沈慳離此時就坐在她身後。

直到趙靜雨撞了下她的手肘。

念忍反應慢半拍地從書中抽離，&ldo;……嗯？&rdo;

趙靜雨小聲湊在她耳邊，&ldo;沈慳離回來了。&rdo;

&ldo;……啊？&rdo;

她動作小弧度地輕微側轉了一下腦袋，聲線飄忽，&ldo;他現在就坐在我後面。&rdo;

念忍嘴角抽了抽, 餘光已經捕捉到沈慳離精緻的臉部輪廓：&ldo;……&rdo;

前面兩個女生還在輕聲細語說悄悄話，後面氣氛已然劍拔弩張。

沈慳離話音剛落, 厲奎倏然逼近，五指緊緊攥起他的衣領, 眸光幽暗陰沉，嗓音略粗，&ldo;你什麼意思？&rdo;

沈慳離緩緩轉動脖頸，眼皮微掀看向厲奎, 清冷銳利的眼神，如刀刃般，傷人於無形。

厲奎黑眸瞬間翻騰起血紅的火焰, 蹭得站起來，手上還攥著沈慳離的衣領，沈慳離被動起立，腿邊凳子被撞得東搖西晃。

兩人對視，目光都冒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