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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沒再送過她任何禮物。

沈慳離習慣用鋼筆寫字，她前幾年送過他一支，他一直用到現在，時間太久，都忘記那隻鋼筆是念忍送的了。

&ldo;謝謝。&rdo;沈慳離微微躬身，有點鄭重其事。

念忍趕緊扶住他，&ldo;行了，你這樣我以後可不敢再送你禮物了，回去吧。&rdo;她靠在門框上，拍拍嘴巴打了個哈欠，作勢轉身，&ldo;困了，我要睡覺了。&rdo;

&ldo;嗯。&rdo;他看著她，卻沒動。

念忍利落地關上門，隔絕他的視線。

回到房間，念忍的表情冷下來，顯得有些陰鬱。

她從包裡翻出一個銀色打火機，zippo磨砂系列愛情款，本來要送給沈慳離的禮物其實是這個，她好幾個月之前就買了的，後來覺得不適合，才換了鋼筆。

拇指在機身上摩挲，上面刻了幾行字，英文：

i will love you forever

our love will last as long as our lives

片刻，念忍將打火機扔回包裡，往後倒在床上，抬臂遮住眼睛。

寒假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感覺一眨眼就過完了。

開學前，沈慳離染上急性喉炎，沒能及時到學校報到，一週後才回校。

那天下了雨，淅淅瀝瀝，等他到教室的時候才發現坐在他身後的人不是念忍，換成了李汀。

每學期要重新排座位，按成績高低自己選，本來他們六人約好了還坐一起，班裡其他人知道他們關係好，也不會跟他們搶。

&ldo;念忍呢？&rdo;沈慳離環視一圈，問。

趙錦程側頭，抬了抬下巴，沈慳離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教室右後方，念忍坐在厲奎前面，班級座位有規定，男生只能跟男生同桌，女主也只能和女生同桌，但是前後可以混搭。

沈慳離眉心蹙起，抹不開的溝壑，深褶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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