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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挽住沈慳離的胳膊，把他往欄杆邊拉，另一隻手伸出欄杆外，仰著頭，迎面撲來細碎的冰晶，涼意滋生。

&ldo;雪下得好大啊。&rdo;她感慨一句。

沈慳離眼皮懶懶耷著，沒接腔。

兩人的長相都屬於惹人注目的型別。

來來往往的人時不時投來或探究或欣羨的目光。

沈慳離不自在，將胳膊從念忍的手裡抽出來，用力稍微有點大。

念忍的手被甩到欄杆上，骨節撞上去，她疼得縮了下，臉色瞬間慘白一度。

天黑，又或許是沈慳離根本沒有半分關注念忍的心思，只想趕緊甩掉她，總之，他沒察覺。

他將禮盒扔回給念忍，她用一隻手接，沒接住，包裝精緻的藍色盒子掉在地上。

&ldo;我不要，你趕緊回去吧，快上課了。&rdo;

念忍蹲下身去撿，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狼狽。

等她重新站起來的時候，面前已經沒有了沈慳離的身影。

他進教室了，走得毫不留情。

念忍沒奈何地嘆口氣，轉身離開。

右手攥進衣兜裡，手背一片淤紅。

一月底，期末考試結束之後，一部分家住市區的學生被留下來打掃衛生。

包括念忍和沈慳離。

厲奎放寒假要去爺爺家，在卸港，雖然是雲錦市下轄的一個鎮，但因為臨近港口，經濟發達，其實算得上的一座小城市。

兩人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面，厲奎依依不捨，不想走。

念忍：&ldo;行了，你趕緊回家吧，到了之後發微信告訴我一聲。&rdo;

&ldo;嗯，那我走了。&rdo;

&ldo;好。&rdo;

&ldo;不抱一抱嗎？&rdo;

窗外來來往往都是人，教室裡也有好多人還沒走。

念忍瞋他一眼，厲奎笑笑，&ldo;行，開學回來再抱。&rdo;

他飛快地俯身，在唸忍臉頰落下一吻，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轉身，揮揮手，只留下一個背影，&ldo;拜拜咯，別太想我啊。&rdo;

念忍搖搖頭，低笑著回眸，一轉身，卻發現沈慳離正冷著臉站在她身後。

&ldo;幹嘛啊，嚇我一跳。&rdo;念忍拍拍胸脯。

沈慳離沒說話，將浸過水的抹布扔到念忍桌上，濕漉漉的，濺了她一身。

念忍：&ldo;……！&rdo;

念忍搬著凳子到走廊，站在上面擦窗戶。

她的身高加上凳子，還是夠不到最上面。

沈慳離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踢一腳凳子，&ldo;起開，我來。&rdo;

念忍撇撇嘴，從凳子上跳下來，將抹布扔向沈慳離，沒敢往他臉上招呼，但是蹭到了下巴，他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念忍扯扯唇，冷哼一聲，扭頭就走，馬尾辮高高揚起。

沈慳離瞅著她的背影，眼裡含了幾分笑意。

打掃完教室，天都黑了，校道兩旁路燈次第亮起。

念忍和沈慳家住得最近，也是最後離開教室的。

偌大的校園空曠冷清，已經不剩幾個人。

今天放學早，沒有晚自習，所以他們自己回家，大人不來接。

每到放假，校門口就支起很多小吃攤，幾乎一步一個，有些等車的學生還滯留在此，人頭攢動，香氣縈繞。

念忍邁不動步子了，她仰頭望向沈慳離，&ldo;我想吃麵筋。&rdo;

沈慳離冷漠臉，&ldo;想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