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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的時候，厲奎和齊雪菲商量，換了位置，坐到念忍身邊。

念忍看一眼自己穿的，反觀他。

他校服拉鏈敞開，裡面只穿了件高領毛衣。

念忍問：&ldo;你不冷啊？&rdo;

厲奎：&ldo;不冷。&rdo;說完，連打三個噴嚏。

念忍：&ldo;……&rdo;

厲奎：&ldo;……&rdo;

念忍抽出自己抽屜裡常備的一件羽絨襖，披到他身上。

因為中午睡覺的時候怕冷，這衣服一般是她自己午休的時候會披上的。

休閒款，很寬大。

&ldo;多穿點，小心感冒。&rdo;

&ldo;嗯。&rdo;

厲奎沒拒絕，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因為午休，班裡安靜，兩人說話，頭幾乎湊在一起。

&ldo;你衣服上有股香味。&rdo;

&ldo;什麼香味？&rdo;

&ldo;奶味。&rdo;他說，&ldo;就是女孩子的味道。&rdo;

念忍沒吱聲，目光有些放空，她想起沈慳離也常說她身上有奶味，不過是嫌棄的語氣。

思及此，前面那位大爺突然轉頭，念忍莫名心虛，嚇得臉色倏變。

沈慳離目光越過兩人面前的書立，視線居高臨下般，聲線低冽，&ldo;你倆能安靜點？&rdo;

念忍和厲奎便沒再說話。

午休兩點結束，鈴聲一響，沈慳離就從座位上站起來。

明明是不想扭頭的，視線卻不受控制地往後面偏移。

念忍和厲奎面對面，頭挨頭，睡得很香。

沈慳離抹了把臉，覺得那畫面有些刺眼，從念忍書立裡抽出一本書，擋在了兩人之間。

走出教室，突然有些後悔，他怎麼會這麼幼稚。

搖搖頭，嘴角扯出自嘲的弧度。

書沒立穩，沈慳離走後沒多久就砸下來，帶了點涼意，磕在唸忍鼻樑上，她被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反應遲鈍地盯著這本書，沒想明白它是怎麼莫名其妙出現的。

側頭看向厲奎，叫醒他。

厲奎揉揉眼睛，呆了會兒，徹底醒轉後，準備把羽絨服脫下來還給念忍。

念忍按住他的胳膊，&ldo;你就穿著吧，下次記得多穿點，感冒了不好受啊。&rdo;

剛醒，他唇色有些寡淡，略彎了彎，笑，&ldo;好。&rdo;

晚自習第二節 ，念忍在刷數學題。

常瑩瑩突然尖叫一聲，狂拍念忍的肩膀。

&ldo;念念，你看，外面下雪了哎。&rdo;

她們就坐在窗邊，外面是走廊，念忍抬頭看去。

漫天飛絮，鵝毛大雪，靜謐而無聲地紛揚。

冰雪襟懷，琉璃世界，夜氣清如許。

下課後，很多人迫不及待衝出去，走廊上一片呼嘯，分外熱鬧。

念忍走到後門，等厲奎。

每晚這個時候他倆會去操場跑步。

厲奎身上還穿著念忍的羽絨服，挺合適的，黑色，襯得他身形挺拔。

他走近，問：&ldo;今天還去跑步嗎？&rdo;

&ldo;不去了。&rdo;念忍搖頭，&ldo;去走廊上待會兒吧，我想看雪。&rdo;

&ldo;好。&rdo;

欄杆浸了涼意，念忍將手裹進袖子裡，趴在上面。

滿滿當當的人，念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