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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時有些緊張。
&ldo;呵&rdo;二樓的包間傳來一聲輕笑,而後,門被緩緩開啟。
穆青翎很多年後都忘不了那一日的場景。
那是一個怎樣清俊的青年,沒有了玉簪的束縛,黑色的髮長長的披散下來,眉如遠山,如墨的瞳孔深得好似一汪泉水,風神俊秀,郎艷獨絕。
似是感受到什麼,對方低頭望了下來,四目相對,那雙漆黑的眸子認真的凝視著她,差點讓她把控不住,就這麼陷了進去。
不過青年容貌雖好,奈何氣色不佳,面色過分蒼白,卻也顯得唇色越發的紅了,配上對方漫不經心的目光,只讓人覺得慵懶,動人心魄。
穆青翎很不爭氣的嚥了口口水,娘耶,這小公子是哪家兒郎,她有點兒想把人搶回來當上門女婿怎麼破?
&ldo;既然有膽子在背後說人是非,如今怎的又慫了?&rdo;
壯漢不憤,&ldo;老子說的是端和親王府那個絕後的………啊……你為什麼又打我!&rdo;
聽雨都快氣死了,這些人,這些人怎麼敢?是誰給他們的膽子,讓他們敢隨便非議皇室成員。
夏瑾,喔不,現在叫景夏了,他慢悠悠的從懷裡拿出一塊令牌。
&ldo;胡亂揣測聖上,妄議宗室,聽雨,傳本世子的命令,把這些人統統綁了送去衙門,若是有人不服,便讓他來端和親王府來找本世子。&rdo;
青年不以為意的一番話,猶如在平靜的湖面丟下一塊大石頭,本就好奇的眾人,此刻心中的八卦之魂都熊熊燃燒了。
其中也不乏有人同情那幾個壯漢的,讓你們背後說人壞話吧,如今被正主聽到,可少不得要吃一番苦頭了。
景夏並不覺得自己做的這件事有什麼不得了的,吩咐完小廝,他像是才注意到穆青翎主僕二人似的,咳嗽了兩聲,以帕掩口,聲音有些模糊。
&ldo;穆姑娘俠者仁心,今日維護之情,某記下了,來日必當帶上厚禮,親自上門道謝。&rdo;
景夏說完,又是一陣咳嗽,抬腳一步一步的從樓上下來,旁人看他面色憔悴,身影搖晃,好擔心他下一刻就摔下來了。
穆青翎好歹有家學淵源,這世子看著羸弱,但是每一步都走得很穩,再加上之前那洞穿漢子手腕的玉簪,可以想見此人武功定是不弱。
若是他未受傷,不知又是如何驚才絕艷之輩。
穆青翎心裡生出一股淡淡的可惜,眨眼間,對方已經來到她面前。
景夏沖她微微頷首示意,然後兩人錯身而過。
淡淡的藥味撲入鼻間,不算難聞,絲絲縷縷卻不知不覺飄入她心間。
夏瑾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像穆青翎那種性格強勢的女孩兒,男方就不要太主動了。
更何況,他裝病裝了這麼些日子,端和親王府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了,攪得整個王府烏煙瘴氣,他也有些受不了了。
他為誰受的傷,因誰受的委屈,又是受了何人的算計,如今也該好好掰扯掰扯了。
沒人注意,這位看上去病弱的世子乘的馬車並不是往端和親王府而去,反而是轉道去了皇宮。
現在坐在皇位上的是四十高齡的晟帝,他與景夏的親爹端和親王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所以平日裡待景夏這個親侄兒是非常疼愛的。
更別說,此次景夏還是為了救他才落下了那麼一個對男人來說難以啟齒的病症,他心裡可內疚了,恨不得好好補償他一番。
只是幾位皇子臨時攔住了他,言說這次刺客事件有蹊蹺,他一時分了心神,沒顧忌到景夏那邊,反而給了人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