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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端沉默了好一會,最後應聲:「好。」
通話就這樣安靜了下來,似乎沒有什麼話可以再講,因為宋晚辭主動的提起了她母親。
一分鐘後,一直安靜著的宋晚辭忽的道:「昨天我去了南陵墓園。」
她語句停頓下來,最後又道:「我時常在想,那樣冰冷荒涼的地方您有再去過嗎?」
「您不會做噩夢嗎?」
語氣太輕,她的態度也是禮貌而疏離的,但最後一句話語氣重了些,嗓音也透著些冷。
她不想要一個無用的答案,她僅僅只是反問。
對於自己的父親,她已然沒有多餘的話可講。
那端是沉默的狀態,顯而易見的答案。
宋晚辭捏著手機的手緊了下最後緩緩鬆開。
最後她道:「沒什麼事情的話,掛了吧」
-完-
第12章 、夜鶯
◎風寒。◎
春日總是陰雨連綿,出門時外面的空氣中都是很重的潮濕感。
宋晚辭的風寒症狀要比上次嚴重許多,這次是持續的高燒不退,體弱加生病許久的緣故,身體已經產生了耐藥性。
又花粉過敏,單單地吃藥已經沒有了治療效果。
因為需要去看心理醫生的原因,宋晚辭今天本來也是要去醫院的,但風寒太嚴重了些,也沒有心力去看心理醫生了。
宋晚辭吃了藥後,更覺得不舒服,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吃了藥後,一覺睡到了下午,也沒有吃午餐。
醒來時已經是傍晚,外面的天色是暗沉的。
剛醒來,原本綰好的烏髮也是凌亂的,宋晚辭抬手,無意識的摁了下眉心。
她起身下床,緩慢地走到了門口,手指搭在冰涼的金屬扶手上,恢復了一絲清醒的意識。
她還未開門,扶手就已經轉動,隨後木質的門被人推開。
太過於突然,宋晚辭沒有避開,門的邊緣磕到了她的膝蓋。
緩慢的疼痛感傳來,到底是生著病,痛感也弱了許多。
宋晚辭站在原地,遲緩地往後退了一步。
門早在碰到宋晚辭時就已經停了下來。
只開啟了一小道門縫,隔著這條縫隙,宋晚辭抬眸望過去。
薄景年立於門外,眉眼清晰的注視著宋晚辭,然後垂下眸子去看她的膝蓋。
已經微微泛紅,在白瓷一般的面板上倒也顯眼。
他淡淡收回視線,推開門走進去。
「去坐著。」他說道。
宋晚辭停在原地幾秒,最後照做,她走到床邊,緩慢地坐下。
她側目眸子看著一邊的薄景年,他彎腰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盒藥用噴霧劑。
薄景年轉身向她走來,立於宋晚辭面前時,淡淡垂眸,然後將手裡的噴霧劑遞給她。
宋晚辭注視著他修長的手指,最後接過。
剛從公司回來的緣故,薄景年並未脫下他的西裝,領帶也沒有解下。
他將藥遞給宋晚辭後,抬手西裝裡的白色襯衫袖口微露,他垂眸動作斯文優雅地解下袖口精緻名貴的銀色袖釦。
做好這一切後,他彎腰取走了宋晚辭手裡拿著的噴霧劑瓶。
宋晚辭的身體要比旁人脆弱許多,一些小的磕碰明天那一處面板上就會泛青。
所以溫園裡長備著藥物。
薄景年低頭,動作輕緩地替宋晚辭上好了藥。
發著燒的緣故,本就熱的面板因為藥物噴上去後發揮了療效,反而燙了起來,極不舒服。
薄景年上好藥後,目光在泛紅處停頓了幾秒,收回手時指尖觸到了那塊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