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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宋晚辭掀起眼皮,視線被西裝左上角的口袋吸引住了目光。
那裡微微露出一張黑色的名片。
宋晚辭取出一半,薄景年這幾個字映入她的眼簾。燙金的字型,在黑色下更明顯些,簡約奢華。
她掃過一眼,看清楚後又重新將名片塞回去,撤離手時,她又替薄景年整理了下領帶。
靠的近了些,鼻息間全是是黑檀木的氣息。
宋晚辭抬頭,視線微妙對視。
宋晚辭需要仰臉,而薄景年卻是淡淡垂眸,低頭看她,是俯視。
帶著他一慣的打量與壓迫感。
宋晚辭平靜與他對視,紅唇輕啟:「我沒胃口,吃不下。」
這是回應。
第2章 、夜鶯
◎噩夢。◎
深夜,窗外已經下起了小雨。
臥室內,黑暗覆蓋,只有窗外透進來的絲絲月光。
宋晚辭的睡眠不好,此刻的她秀眉微皺,側臉陷入柔軟的枕頭裡,長發已經是凌亂的狀態。
無止境的噩夢。
「她」踏過一層一層的階梯,抬頭是一扇高大的門,白色的紋理,顯眼刺目。
外面響起了雷聲,長長的走廊裡光線也是昏暗的。
門縫輕掩,「她」站在門外,透過門縫看向裡面,漆黑的沒有一絲光線。
「她」試探性地喊:「媽媽?」
沒有回應。
「她」試探性地推開門,將腦袋探進去,入目的還是黑色。
奇怪的血腥氣息蔓延著。
「她」踮起腳摸到了牆壁上的開關,按下去,白熾光瞬間充滿房間。
「她」終於看清了房間,紅色的液體順著地毯蔓延,染紅了一片,也順著地板一直流淌到她的鞋邊。
宋晚辭在夢中驚醒,她睜開眸子,同樣入目的是一片黑暗。
呼吸平緩,思緒卻像是陷入了噩夢一般,她不閉上眼睛,噩夢的畫面也會一直重複在眼前。
現在外面是雷雨夜,宋晚辭最討厭的天氣。
宋晚辭閉了閉眼睛,最後緩緩掀起眼簾,眸子裡已經恢復了平靜。
重複的噩夢,已經到每一次深夜醒來讓她分不清現實的地步。
唯有疼痛最讓人清醒。
宋晚辭慢慢起身,開啟了床頭燈。
窗外的雨已經愈來愈大,短時間不會停止,外面的景物穿過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宋晚辭注視片刻,淡淡收回目光。
她下床,走到了門邊,目光注視停頓片刻最終開啟。
薄景年的房間就在旁邊。
宋晚辭垂眸,最後她走到薄景年房間門口,門縫裡透出光亮。
宋晚辭抬手敲門。
她很有規律地輕敲了三下。
房間裡沒有傳出回應,宋晚辭低頭搭上門把手輕輕擰開。
她沒有立刻地走進去,只是輕輕地喊:「薄先生」
黑檀木的氣息撲面而來。
薄景年站立在落地窗前,欣長的背影在地面上拉開一道暗色的長影。
他聽到聲音後側過臉看向門邊,墨色的眸子平靜又寡淡。
輪廓分明的側臉在光線下晦暗不清。
宋晚辭注視他,嗓音很輕,「下雨了。」
宋晚辭走進去,關上了門,她走過去腳步也輕,伴在窗外淅瀝的雨聲好似沒有聲音。
「我做噩夢了,薄先生。」
宋晚辭聲音平靜,眉眼也是慣有的清冷,看向薄景年時眸子裡好像是隔著霧色的遠山,朦朧不清。
薄景年回視,眸子變得深邃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