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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公道何在?
裴井修看著禮部尚書冷笑,嚇得那人立刻跪了下來。
「將人提了來,朕親自審。」
裴井修一錘定音。
盛昌機靈的很,立刻帶著人馬不停蹄的去了禮部尚書府,在後門也派人看著,這不剛到,就抓到了正準備從後門逃跑的禮部尚書家的公子哥。
看來,已經有人來通風報信了,只不過不夠快。
「嚴公子,去哪啊?」盛昌笑眯眯的看著被侍衛壓在地上的人,「陛下請你呢。」
「娘,娘,娘!」那嚴清風轉過頭,對著禮部尚書夫人大喊,那夫人寵慣了兒子,哪裡看得了這樣的場景,衝動的上去拉扯。
「這是禮部尚書的兒子,你們敢!」
急的語無倫次。
侍衛一把推開了她,盛昌冷眼看著,厲聲說道,「這是陛下的旨,你敢抗旨?」
「來人,」盛昌大聲吩咐,「把這尚書府給我圍起來,沒有陛下的旨意,一隻鳥都不能飛出來!」
話必,一群人麻利兒的將禮部尚書府圍了起來。
說來,這嚴清風,早就因為調戲良家婦女,捱了杜楚汐的一頓打,如今看來,他並沒有長記性,反而變本加厲。
這一次抓的人,可不止嚴清風一個,知州也被一併抓到了刑部。
裴井修高坐,刑部尚書和杜悟乾站在一旁。
這案子其實不難,裴井修心中有氣,判的也狠。
嚴清風是死罪難逃,禮部尚書和知州則是包庇縱容,按著裴井修的意思,也該重罰。
但具體還有沒有參案之人,還要大理寺和刑部去細審。
審完了人,裴井修站了起來,那老夫妻抱在一起抹淚,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很是斯文,昂著頭,不過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裴井修站了起來,一步步走下來,身邊的人想攔著,但他沒理會。
一步步,一步步,腳步沉重。
那兩個老人家看見裴井修,有些驚訝,原本坐在椅子上,趕忙就要跪下。
裴井修一把將倆人給扶了起來。
「老人家,對不住了。」
是他不好,處處受制,享百姓之愛戴,卻什麼都沒能做。
他這個皇帝,當真窩囊。
「有陛下主持公道,小女才能瞑目,」那老者摸了把臉上的淚,充滿感激的看著裴井修,「是陛下,還了我們一個公道!」
公道?
公道。
人都沒了,何來公道?
「是我做的不好,」裴井修甚至自稱我,這一刻,他看著這一家人,覺得自己實在是沒臉做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我做的不好。」
他說完,轉頭吩咐盛昌要好好安置這三個人,然後扶著老人家坐下,拍了拍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的肩膀,就出了刑部的門。
思緒混亂,他覺得自己真的像個笑話。
老天給了他一次機會,讓他重新活了過來,那就是讓他為民為事,給天下一個朗朗乾坤的,而如今的他呢?
原地踏步,磨磨蹭蹭裡只算做了一些事情,卻毫無用處。
杜楚瀾說的對,是隻有他窩囊,是他猶猶豫豫,是他做事瞻前顧後。
他總想著慢慢來,可是哪有那麼多時間慢慢來,也許他拖了一日,這大寧,就有像那姑娘一樣的可憐人喪了命。
大寧的根,都要壞了!
如果不是杜悟乾和齊鶴鳴不合,所以要搬倒禮部尚書,也許那一家人的冤屈,一輩子都申不了。
可笑,可笑,他真的是可笑。
裴井修就這麼低著頭走著,走著,身邊的人有說什麼,他聽不見。
直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