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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著呆會要刮完鬍子再好好親親小姑娘。

陳西西小朋友靜靜地、甜蜜地、可可愛愛地看了一分鐘她的老父親，眨了眨眼睛：&ldo;爸爸我要拉粑粑！&rdo;

周明凱：&ldo;……&rdo;

所以是因為要拉粑粑，才盯著他看的嗎？

周明凱把小姑娘抱上馬桶，去給她拿了外套，還在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

回房間的時候陳皎皎已經醒了，她卷著被子看著他笑，而且是那種不懷好意的笑。

果不其然，陳皎皎悶著頭，捂著臉，問道：&ldo;臭嗎？&rdo;

真特麼是個有味道的早晨。

陳少季端了早飯出來，看著並沒有睡飽的姐姐，以及神氣活現的小外甥女，有些好笑，道：&ldo;你們都沒睡醒？&rdo;

陳少季那是習慣了不定時作息的，他除了休息的時間，工作的時候一天都是隻睡個小時，他清醒了之後倒也還好。

陳皎皎是不行的，只想吃完早飯快點回去睡個回籠覺，她聞言立刻睜大眼睛：&ldo;這桌子上除了陳西西！有誰昨天睡飽的！&rdo;

陳皎皎真的是越想越來氣，都怪陳柏峰！大半夜上門吵架！

陳少季無奈地笑笑，想說什麼還是沒有說。

陳皎皎吃完早飯去睡覺了，周明凱上班的路上帶了兩個小朋友去上幼兒園，陳少季也上了車，順路回了陳家。

到了幼兒園的門口，陳少季送兩個小朋友下車，因為前幾天的校門口刀砍事件，幼兒園門口管得很嚴，老師都來門口接送，陳少季送他們到了教室門口，然後去停車場找周明凱。

周明凱熄了車子的火，靠在駕駛座上，垂著眼睛，陳少季拉了車把，坐進了副駕駛。

周明凱看了他一眼，這兩個男人在相處的時候可沒有照顧陳皎皎的情緒的那些斟酌用詞，周明凱道：&ldo;白昭菲醒了，她一口咬定，是皎皎劃傷了她。&rdo;

陳少季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目視著前方，周明凱把車開出了停車場，往著陳家老宅的方向開去，男人靠在椅背上，手指彎曲，很有節奏的敲擊著車窗邊。

車子裡正在放的是陳少季有一年在維也納□□大廳裡演奏的那首《沉思》。

&ldo;既然她這麼喜歡胡說八道，那就送她去她該去的地方。&rdo;

隨著旋律，陳少季看向車窗外的街景，目光絲毫沒有波動：&ldo;事已至此，白家知道該怎麼做。&rdo;

周明凱直視著前方的道路：&ldo;和我想的一樣，江祁澤剛剛給我發來訊息，他的爺爺今天叫了律師來家裡，江家十有□□是要撤訴的。屆時白家那個老爺子，怕是不會為了白昭菲魚死網破。&rdo;

陳少季輕笑道：&ldo;只要你給的壓力夠大，人就會變得毫無底線的妥協，因為慾望和野心總是會腐蝕人心。&rdo;

車子開到了紅綠燈路口，周明凱停下了車子，手指鬆開了方向盤，舒緩地轉動了一下指節，道：&ldo;江家之前擔心北北為江祁澤的叔叔們奪權所用，這會子你流露出幫江祁澤一把的意思，江老爺子立刻審時度勢要撤訴了。&rdo;

陳少季歪著頭，那張萬千少女追隨著的漂亮臉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ldo;江家本就是因為忌憚皎皎的外祖家，才要聯合興睿的，這場博弈的後果是江家醫院洗牌、各種醜聞爆發，聽說被調換醫療器械的企業家老頭們差點把江老爺子的車砸了‐‐他還不快趕緊撤訴討好一下我們？&rdo;

&ldo;說起這個‐‐&rdo;陳少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