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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了敲,似乎不是木質的,還挺硬。
不過,為什麼靈力又沒了?
連話也說不出了?
出去後我一定要向天帝告發兜率宮製售假丹劣藥!
這時我聽見外面有動靜。
「今日可有變化?」
是辰均的聲音!我一通狂敲,欲哭無淚,什麼時候人間的棺材質量這麼好了。
「少爺,方才不知道是不是小的眼花,這鳥蛋好像晃了一下……您看,它又開始晃了,估計是要孵出來了!」
孵甚麼鳥蛋,快把本君救出來呀!
不久,周遭收了亮光,我感覺自己被緩緩託了起來,繼而平著移動。
起棺了?淹死不成,還要來一遭活埋?
正思量對策時,只聽見辰均嘆道:「快冬至了,今年,還是等不到先生嗎。」
我的心咯噔一下,鼻尖有些酸澀。
「你孤零零在我院裡,想必也是被拋棄了,咱們也算有緣,只是不知被家養著,你願不願意……」
他怎麼對著鳥蛋自言自語?
辰均復嘆了一聲:「你我際遇,其實一樣。」
我的心也開始酸楚。
最終我又被安放了下來,沒有被搬出去埋掉。
經過幾日的竊聽,我猜出了真相。儘管我十分不想承認我就是那顆蛋……
辰均科試未中後便放棄了仕途,轉而經起了商。令人唏噓的是,辰員外赴任不成跌成了跛子,如今是辰均當家。
幾日來陸續有人登門拜訪找辰均洽談生意,他老練了許多,言語間犀利而不失風度,拿捏得很是到位。
我欣慰地揚起一個老父般的笑容,繼而又拉下臉,心想:成日抱著顆鳥蛋進出成何體統!
跟我有相同想法的人大有人在。
這一日,辰均正要帶我回廂房歇下,繞過月門時忽然被攔住。
「逆子,你是得了癔症嗎!把顆孵不出的死蛋當珍寶,你知不知道下面的人都在傳言你瘋了?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
「父親管的也太多了吧,您就好好和王姨娘在西廂休養,省得亂動加重了腿疾。」
辰均的冷淡更加激怒了辰員外。
「孽子!」
辰均被推得後退幾步,一言不發地往回走。
又過了一日,還是在那道月門旁,辰員外一把把鳥蛋(我)搶到手裡。接著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地上一砸。
一陣天旋地轉後……陽水,哦不,蛋殼破了。
萬分感謝老員外救我出來,但是我就這麼暴露了?
很快我就打消了憂慮,因為辰均雙手托起了我,,這隻雛鳥。
只聽說過重傷現真身的,沒聽說過受傷變種族的。好巧不巧,我成了個例。
自從我破殼而出,關於辰均的流言就從「癔症瘋子」演變成了「病態戀禽癖」。我覺得這個說法不準確,應該是「戀寵癖」,畢竟他只養我一個。
他對我實在太好,不關籠子也就算了,居然還一個瓷盤吃飯,一套茶盞喝水,一張軟榻就寢,甚至一個浴桶……好得連我自己看了都嫉妒。
在上天庭時就知道辰均愛護飛禽,哪成想做了人更是偏寵到這種地步。我左右看了看焦黑色的翅膀,對著鏡子瞧見土黃色的尾翼,更迦納悶了,這是個什麼品種?難道辰均是因為獵奇才養著的?
春天到了,披著一身毛,實在燥熱得不行,雖然我外表是一隻鳥,但內裡卻當了六百多年的人啊。
於是我只好去淌水,降了溫,卻也帶了泥,且羽毛濕結在一塊兒,混似一隻落湯雞,難看的緊!辰均耐心地給我洗了好幾次,我心裡愧疚就忍著不去了。
辰均很忙,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