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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四周時有天兵巡邏,心中有些發怵,才想起土牆砸中老太爺之事。不會是來抓我的吧。
正巧不遠處有位曾與我一同砌過牆的仙友,我走過去拉住他的袖子問道:「老兄,街上怎麼多了好些天兵,有何大事發生嗎?」
他笑著說:「你是新來的不知道,每隔一百年天京就要來俺們這招人,不過罕有人會去啊。」
下天庭把上天庭稱作天京。原來如此。
然而沒等我鬆一口氣,他又說:「小弟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去給南境的郭老太爺修過牆?」
我訕笑道:「修是修過,但誰也沒料到它會倒不是。」
「不行,俺不能包庇你,你得跟我去見官。」說罷他就拉著我往中街走。
到了堂上,老太爺帶著訟師也過來了。
「你不是被牆砸中了嗎?」我驚道。
「所幸郭老太爺未死,只是受了些驚嚇,」訟師朝座上天官長拜道,「我們要告他蓄意謀害。」
這?
我當即否認道:「天官大人,訟師所言實在荒謬,我與老太爺無冤無仇――」
訟師接話道:「眾所周知,他缺功德缺得緊,他正是見老太爺功德圓滿,不日將登天京,所以心生怨懟,才做出此等喪盡天良之事。」
這是要逼我唱一出竇娥冤?
我辯駁了好幾番,幸虧天官大人還算明理,道蓄意謀害之說證據不足,只要我承擔修築劣質土牆、不慎砸傷老太爺的過失。
一句話,十萬功德,破財便可消災。
我瞥見老太爺狡黠的目光,心裡暗恨一句,這老不羞居然坑我,果然天上地下,老鼠屎一類的東西必不可少。
我攏了攏袖子,直直地站在那:「沒有,一分也沒有。」這是大實話。
天官大人皺了眉頭,估計也沒見過我這樣缺錢的,還以為我脾氣拗,不識趣。
「不過――」我話鋒一轉,「我可以找人替我付。」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正文快完結了,小可愛們不留個言麼
☆、春風一顧,繁華是你(正文完)
天官大人捻了捻鬍子道:「替你付?你說的可是你的主子元榕?升堂前他親自遞信給本君,說與你再無瓜葛,更不會替你付這筆功德。」
豬油燜了心!早就知道這廝靠不住。
我作揖道:「我指的不是他。勞煩大人幫我傳話東境李園的夥計李壯。」
不一會兒李壯就到了,黝黑少年低著頭惴惴不安還在猶疑是不是自己不小心犯了什麼事。
天官一拍驚堂木:「東境李壯,堂下之人你可認識。」
李壯這才扭頭看我,驚呼道:「恩公,,公子?你怎麼在這兒啊?你不是去上――」
「咳咳,」我打斷他的話,對著天官道:「李壯仙友可以證明我與天京的司命上仙相識。」
「嗯,對啊,我親眼看見公子和司命上仙稱兄道弟感情甚好的!」李壯揚聲道。
呃,李壯所言雖然與事實相差甚遠,但好歹起到了效果。
聽到我與司命可能有幾分交情,天官猶豫道:「有人證尚且不足信。」
「大人派人去問一句便可知真偽,您只需報上『莫君無咎』四字,上仙就知道是我了。」
天官還在猶豫,畢竟因為此等小事就去打擾上君實為不智之舉。與旁邊的師爺耳語一番後,他又拍驚堂木道:「此案了結,被告――」
合著審了半天連我名字都不知道,「晚生鳥族慕樂。」
天官憋紅了臉:「被告慕某即刻於堂前立下欠字文書,限期三日。退堂!」
走出中街衙門大堂,我掂了掂空空如也的口袋,略感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