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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吸鼻子:「你還記得我們締結金蘭的誓言?手持火翎斬殺混沌本是我的使命,卻被你攬了。害你至此,你要嘗七苦,我便陪你好了,說起來,天雷轟頂都不為過。」
「你別這麼說,」杜湲抬手觸了觸我的臉,復放下,「還有些話來不及坦白,早早寫了下來,留待你日後再細看。」
「死前還能再見你,已甚滿足。」
天曆二十萬六千零一年末,百鳥啼血,杜鵑盡謝。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在16年的設定中,杜湲才是男主
⊙w⊙抱頭遁走……
二更手打中,稍後奉上
☆、天雷示警,浴火重生(前塵完)
『今日居然巧遇鳳君,那個方向,她不會是剛從魔窟逃出來吧。我急忙跟了上去,只見一個男子蜷縮在地,四肢戴著沉重的鐐銬。
鳳君一早便發現了我,到了一處偏僻暗處才道破。
她把火翎劍交給了我,並說:「我和逸君時日無多了,怕是趕不回蜀城了。你一定要帶信回去,該如何說,孩子你應該知曉。」
望著攙扶而去的兩人,我只得重重的嘆息。』
『魔界與冥界來往密切,鬼市隨處可見,我買了許多魔絳草,也許日後有用。』
『大半兵力似乎被調走了,主城守備不嚴,我輕而易舉便混進了魔窟。天庭派我來打探虛實並刺殺魔王,正是看中我非神仙亦非常人易於偽裝吧。
此事兇險,不知道沐樂怎麼樣了,是否已經返回。唉。』
『魔王告病,就藏在魔窟中。
我混進了主室,魔王似乎有所察覺,加強了戒備。
……
還是被發現了,但從招式威力看,魔王的確傷的很重,奄奄一息。
逃走時我趁機拿了魔王杵,到時候交戰開來,還可以用這個詐稱魔王已死。』
『我吃下魔絳草,他們都把我當成了魔族,我得以跑出來。』
『出發時我便知此去兇險,一有空閒我便記下發生的事,萬一――』
『方才一瞬我似乎喪失了神智,開始發作了……但我一定要撐著回去!』
『他果然沒有忘記桃木印。』
『看到他如此憂慮,我還是騙了他鳳君的事。』
『你向我要火翎劍,哪裡考慮了你自己,如果一定要犧牲,就讓我用此殘軀最後護你一次。
樂兒。』
……
「你醒啦!」
我探了探身側,發現木匣還在,鬆了一口氣。再看床沿的那人,蓬頭垢面,粉雕玉琢的臉龐泛著青灰色,淚痕斑駁。
辰均又變成了十一二歲的模樣。
「我沒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想討你開心些。」
「不必,」我揮手,淡淡道,「事物繁忙,北辰君還是自行前去處理吧。」
「好,你好好休養,不要多思。」
想到延華一劍穿心,我便心生牴觸。
那麼鮮活的一個人,如飛灰湮滅,只剩下這個裝滿書信的木匣。
都怪我,沒能發現他的心思,他本該是個逍遙自在的仙人,卻因我運道崎嶇最終枉死。天道若能張目,就降下天雷懲治我這個罪人!
我斷斷續續發起高燒,總是回憶起以前的事,但好像又是幻想出的夢,不真切。
「母親,阿孃――娘――」
司命也跑來看望我:「小沐樂,幾日不見,怎麼憔悴成這樣了,老夫很是心疼啊。」
「杜湲,他――」
「他仙根猶在,沒有死,已經入輪迴道了,只要過了百世,魔性消散,便可重歸天界。」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