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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剛想通的這一環節,但最主要的原因,並不是他那一劍。墨臺妖孽武功再高,從院外匆忙趕進屋內,多少都會令我有所察覺的。但事實上,一直到最後的一剎那,我才意識到他的存在,只能說明他是故意隱了氣息等在門外的。
“妻主果然是玲瓏通透,心思縝密。事到如今,你還能怎麼撲騰呢?”墨臺妖孽笑了,那麼的從容且自負,而他的雙手,熨貼上了我的兩頰。
就是因為他這樣的表情,刺激到我了,幾乎是不加思索的,我脫口道:“墨臺燁然,我不奉陪了!橫豎一死,我自己找個痛快的死法,我看你們還能拿我怎麼辦!毋及碧落,不至黃泉,不相見!”
話剛說出口,立馬後悔——都說衝動是魔鬼,果然是至理名言!我忍辱負重這麼多年,難道為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就斷了自己的活路?!唯恐這妖孽突然良心發現,決定成全我這一回啊……腦袋開始飛速轉動著,思量著怎麼把這話再擰轉回來——
我這話倒是成功地打散了墨臺妖孽的笑容,他的指尖在我的臉上劃過,然後撫上了我的脖頸,輕柔地開口,道:“你想死,還得看我允不允!”
我瞪他,倒不敢再說話了,挺著脖子,沒有掙扎,就怕他一個激動,手一抖,然後一音效卡嚓……脖頸是相當脆弱的,又是何其無辜啊!
他也發現了我的僵硬,而很明顯的,我的害怕取悅了他,因為他又開始笑了,玉靨春半桃花,瀲瀲弄月。
“你說,我陪你耗下去好不好?窮盡碧落黃泉!”他傾身靠近我,雙眸半闔,一臉挑釁,笑得越發礙眼了。
“上窮碧落下黃泉麼?也就是說,在你膩味前,你不會殺我了?”我也笑了,抬手將他的雙手從我的頸邊挪開,緊緊包裹於雙掌之中。
他一怔,似乎不解我突來的笑意,於是就讓我鑽了空子,得逞了——
我一口咬上了他的唇瓣,狠狠的,瞬間就嚐到了淡淡的血味兒,我鬆開牙齒,又惡意地舔了舔他唇上滲血的齒痕。
“我們來看看,到底是誰耗著誰!”我微微退開,咬牙切齒地說道。
但還來不及得意,墨臺妖孽已經從震驚中回神了,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回咬了過來,這下我清楚地嚐到,他的口中居然也帶有佛手柑的甜香。我的腦袋下意識地移轉,卻無處可躲,雙唇微熱發麻,似乎不會很疼,只感覺他的舌尖沿著我的唇形舔繪著……我睜大了雙眼,看著他輕闔的雙眸,微微顫動的卷長睫毛,突然下唇一股麻痛,我條件反射地張了嘴,他得寸進尺地咬上了我的舌尖……
思維逐漸混沌,理由很簡單——缺氧!
我飽含惱意地重重咬了他的舌,乘著他吃痛的時候,掙脫了出來。
墨臺妖孽驟然站起身子,單手捂唇,眼色迷濛,顏如渥丹。
“你……噝……”剛欲開口說話,就因牽扯到傷口,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夠狠!
墨臺妖孽一言不發,只瞟了我一眼,就轉身出去了,似乎還帶著幾絲的慌亂。
這算什麼?!怎麼看吃虧的人都是我!我才咬了他兩口,他咬了我這麼多下!賠大了!我輕觸下唇的傷處,突然想到自己的粉妝——我唇上的那層厚如膏的胭脂啊,他居然還能咬得下口,真不愧是妖孽!
……我是完成回憶的分割線…
出來十餘日了,我徹底實現了以墨臺妖孽為中心的陀螺生活。白天趕路,他多是呆在車轎裡,我自然是呆在他邊上發呆;天黑後,一般都會趕至客店休息,我自然是跟他同房同床,偶爾錯過宿頭,只能睡車上,我自然還是緊密團結在他的周圍——真可謂,如膠似漆,難捨難分,恩愛夫妻的典範。
當然,如果墨臺妖孽肯稍微正常那麼一點點,就完美了!
我不得不感慨,一個人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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