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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除了自信一些,談笑風生一些,也別無他法。拜鑾儀使大人和威武侯大人所賜,在下統領的十萬精銳具是動用我禹家多年老本,陛下連一兵一卒都吝於調配於在下,夏侯將軍麾下的精銳之師更是水中月鏡中花,想都不要想了。
而武器盔甲,寒衣夏裝,車馬帳帷等軍需裝備都需在下這統領大元帥自行募集。至於糧草軍餉等,兵部戶部雖承諾待在下出徵後會及時排程,但公主殿下應當曉得‘三軍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在下前腳一走,後腳糧草想順利運抵是難上加難……哎哎,不用說,糧草還需在下自行解決……”
我聞言呆了半響,不可思議的道:“大人愛說笑,十萬精銳出征,朝廷怎會如此馬虎?做出諸多推搪阻礙之舉?”
無論宿哥哥和尚是如何的討厭禹蒼,相信他們也應該能顧全大局,不會糊塗的任性妄為才是啊!
且面前這個笑的牲畜無害的傢伙也非善類,如同某種狡猾的獸類,輕易屈服的行為他從不屑為之,汲汲鑽營是他的拿手絕活,只有他把別人拆吃入腹,不留渣滓,別人休想抓掉他一根毛。
他會輕易接手這個賠本買賣?可笑之至!在賠本的情況下還甘願繼續無限填坑?笑中之笑!!
“呵呵~瞧,公主又擰起您那可愛的秀眉了。您老是懷疑在下話語的真實度,讓在下不傷心都不成。”
他拿扇子輕輕點了點我的額頭,打趣道。見我羞惱的瞪起雙眼,他又忙換上一副授業解惑的嘴臉,掩唇吃吃笑道:
“好吧,在下承認,在下半是被逼無奈的。畢竟若想得到某種心儀的東西,勢必得繳納同等的報酬才行。就像是有罪的人需要為他的過錯而付出代價——雖然他從不認為那是罪……這場戰爭說到底,不是國家對國家的戰爭,而是禹氏家族的戰爭。亦是在下,一個人的戰爭……”
“一個人的……戰爭?”我咀嚼這句話,不甚明瞭。
“正是。在下已於陛下面前立下軍令狀,若此戰潰敗,在下將難逃軍法處置。
“怎會……?”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已是荒唐,平白又加道緊箍咒未免絕情了些……
好似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般,他撫額愈發笑的嫵媚,淡淡呢喃道:“其實朝廷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呢,在下能活著回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
不由控制的,心臟某個地方像被撞擊了般,疼痛的厲害。我怔忡的凝望著他,胸口鬱結的說不出話來,
若他所言句句真實,那麼他面對的道路將是一條,完全孤立的,沒有任何援助的,獨自帶著禹氏家族麾下十萬無辜家臣將士,沒有退路的……絕然赴死之修羅道。
緋桃之蛇蠍心腸
春帝揮了揮袖子,滑出一卷殘風。婆娑了一樹的桃花後,便咻乎而逝。吹落了蔽空的花雨,緩緩。
怔怔的凝睇著在我們之間旋舞而下的千萬細弱,它們彷彿在享受著生命墜落的愉快,緩慢的凋零;似乎又想凝固在半空中,不落塵埃。
伸出手,一朵粉色的三輪桃花跌進了我的掌心。天地間突然變得安靜。
我聽到心底深處有一抹幾不可聞的嘆息。那嘆息瞬間點燃一簇小小的火苗,灼痛了某一處的柔軟,灼灼欲燃。
不行!太危險了!
垂下手臂,藏在袖子裡的手掌倏地握緊,捏碎了那朵脆弱的生命,同時也掐滅了那簇小小的白色火苗。
雙眼閉了閉。強迫思緒時空倒流的溯回再溯回……他的囂張跋扈,奸邪狡詐;那些無恥計謀,骯髒手段;還有,如烙印般加諸在我身上的種種屈辱……一幕幕回現。
睜開眼,心中一片清明。我微昂下頜倨傲的迎向搖扇媚笑,一徑不語的他,對他綻出一朵最秀雅和煦的笑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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