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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扶君話說一半忽又住了口,只拿著彼此心照不宣的神情看向薛歷川。
薛歷川替皇帝塗好藥膏,收拾了腳邊雜物,淨了手這才與皇帝閒坐桌邊,端了酒杯,思量起這整件事情。“‘茄花’出自公玉府,這我知道。”
他與皇帝對視一眼,均想起那公玉大夫人來,白日裡,她聽到鍾離木這名頭時,臉上神色古怪,走時也極不自然,怕是其中另有隱情。
“那你應該也聽過公玉大夫人與那鍾離莊主之間的秘聞。”
薛歷川搖了搖頭,又看向皇帝,得到他示意後,才道:“來此參加武林大會的並非是鍾離木本人。公玉大夫人若真與他有什麼糾葛,應該一早就認了出來。”
“不不,公玉大夫人從未見過他。”
他這話前後矛盾,薛歷川和皇帝聽的面露困惑,實在無法理解。
東扶君見他二人神色,心下自得,當即興致勃勃的講述起這樁舊時恩怨。
公玉大夫人閨名叫花采憐,二十多年前剛嫁入公玉府時,她夫君公玉堂尚還年輕,於權勢地位上野心勃勃,對她甚少關懷。而她正值風華正茂的年歲,又不是甘於寂寞的女子,機緣巧合下就與一名門之後發生了私情。
沒過多久他兩人偷情時被公玉堂撞破,事蹟敗露,本以為會是慘淡收場,但不知何故,公玉堂竟並未動怒,仍是讓花采憐做公玉府的當家主母,那之後更是將心思轉到了她身上,對她呵護備至起來。
花采憐本就對他有情,才會嫁於他,得他溫存撫慰又兼自己心懷愧疚,後來便對他死心塌地。但不幸那時她已珠胎暗投,時日已長難以墮流,她不願再與公玉堂心生嫌隙,無奈下只得找了藉口又騙公玉堂一次,找了個隱蔽之所偷偷將孩子生下。
原本她是打算將孩子交給那個名門之後,讓他撫養,但自被公玉堂撞破私情之時,那人就再未出現過,暗中託人打探,卻是已經娶了門當戶對的大小姐,早將她忘在腦後。
花采憐心中憤恨,對自己生下的那孩子實在無半點喜愛之情,狠了心就將它拋棄荒野,過了幾年這事也就漸漸淡忘,待她與公玉堂親生之子公玉連火長大成人,更是將這段陳年往事忘的乾淨。
但世事哪能盡如人願,近幾年江湖中忽然就冒出個梨莊來,處處與公玉府作對。原以為只是名利之爭,不久前花采憐突然接到鍾離木手書秘函,信中極盡荒謬之言,竟說他便是那被花采憐遺棄的孩子。
且不說當年秘事並非密不透風,有人知道也不足為奇,單那孩子剛出生就被她親手扔在寒夜叢林中,怎麼也不可能會活下來。
花采憐當他是不知何處打聽來了這些秘密,想要以此為把柄要挾於她,她如今與公玉堂風雨同渡二十餘載,這點伎倆還不至放在心上。
只是後來鍾離木書信頻繁,將那日情形描述詳盡,連身上新月胎記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花采憐這才驚覺事情不對。
當年她隱於山林中,雖不願有人見到她那副模樣,但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行動不便,一兩個丫環婆子總要僱在身邊伺候,人言難禁,事後洩露出去也在她意料之中,只是生產那天,她讓人準備好一應用品,便將她們都打發走,是以後來之事,若非真的有人碰巧撿到那孩子,絕不可能有第二人得知。
有證據和沒證據畢竟不同,若鍾離木是道聽途說,即使真有這回事,花采憐也不會顧忌,但是現下鍾離木本身就是證明她當年所做之事的證據,害怕舊事重提,毀了她這些年苦心經營的家業,花采憐情急之下,又動起陰狠念頭,對這個突然冒出的兒子並未有絲毫相見之意,便幾次三番向他下了殺手。
東扶君嘖嘖嘆了口氣,猜測道:“也許是聽聞了鍾離木來參加武林大會,怕他會當眾戳穿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