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第2/4 頁)
珩敲了敲桌子:“可是又覺得我色令智昏了?”
“郎君一向深謀遠慮,怎會如此?”穿雲極有眼力見地否認了。
悄悄抬眼覷向晏書珩,見他眼底有一豆燭光搖曳著,眼底熠熠生輝。
少年頓時醒悟,他怎就忘了呢?!
郎君厭倦一成不變,喜歡有趣的事、喜歡掌控,但也不喜歡太容易掌控的,偏愛步步緊逼、慢慢掌控獵物。
因此最讓他興奮的不是得到獵物的剎那,而是在獵物適當的反抗時候與其博弈、將局勢控在掌心的過程。
那女郎越是懷疑試探,郎君就越覺得有挑戰,玩心也就越盛。
想通這處後,穿雲不再憂心,主子喜歡,他們自然得配合。
一派正色道:“屬下會竭力配合郎君,穩住那女……穩住夫人!”
翌日晨起時,阿姒正思忖著如何試探江回,就聽竹鳶說郎君回來了。
她頓時緊張,匆匆套上外衫起身:“夫……你回來了啊。”
晏書珩看在眼裡,兀自笑了。
平日一口一個夫君,短短兩個字裡藏著柔情萬丈,還會親暱地牽他袖擺,如今連半個字都說不完整。
看來她是發現了要緊處。
他淡道:“嗯,可收拾好了?”
阿姒稱她沒什麼要收拾的,又說:“我想出門走走,可以麼?”
對面未回應,她解釋道:“馬上要離開,想去你我定情的地方走走。”
“定情的地方?”晏書珩語調低而緩,“你我在何地生情?”
阿姒反問:“夫君不記得了?”
他只是笑,慢悠悠道:“說來聽聽,看看夫人是真記得還是假記得?”
阿姒偏著腦袋回憶。
說是定情,其實只是確認了對方的心意,並非詩文中說的海誓山盟。
兩月前,他們離開歷城,她本想擺脫困境後再自尋生路,可出來後,阿姒才體會到這世道一個女郎獨自生存有多不易。
可她無親無故,又能如何呢?
那個清晨,他們正走在一處巷子裡,阿姒默然想著自己渺茫的前程。
身側負劍的年輕郎君亦在沉默,面色冷淡如故,但耳垂上的紅暈卻因她片刻前的一句玩笑話遲遲落不下去。
起因是阿姒聊起還在歷城時。
她笑著說:“一個月前江郎君還養傷時,我們還不算熟絡,但我總覺得與你似曾相識,你看向我的目光也總是若有所思,莫非我們從前見過?”
江回原本半垂著眸,大概在想著什麼心事,聽到她這話眼簾忽而掀起,那雙丹鳳眼攝住了她。
目光幽邃,眼中有些困惑。
他這般茫然,大概從前他們不認識。阿姒一見他如此,便忍不住說笑:“難不成我猜對了,江郎君你喜歡我?”
江回眉間一緊又很快鬆開,他淡淡地否認了,耳尖卻不聽話地微紅。
阿姒猜中了,心道這人真奇怪。
看似無情,當旁人有難相求時,她清楚地瞧見他劍鋒般冷硬的目光,以為他要袖手旁觀,但最後他卻會出手相助。
他好像有意在讓自己變得無情,只是抵抗不過本能的善意。
阿姒看著他手中的劍,和高大頎長的背影,生出一個念頭:或許他可以成為助她遠離動盪的劍。
於是她放慢腳步,遺憾地喃喃自語:“原來竟是沒有啊,我還以為……以為他也有一點點喜歡我呢……”
她知道江回是習武之人,耳目極好,便刻意放低聲音,把那個“也”字咬得極重,好一探究竟。
話音方落,阿姒瞧見他驟然僵住,兩邊耳垂被點燃了般,竄得通紅。
那日他雖假裝沒聽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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