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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隱理所應當覺得,現在是第一種情況。
他十分硬漢地舔了舔傷口,滿不在乎地說:「輕傷不下火線,這點小傷算啥。」
秦淮看著極力忍耐痛苦面具的謝隱,心中暗笑:行,讓你裝,誰疼誰知道。
謝隱秉持著高度的「職業操守」,一邊網上搜教程,一邊把壞了的門卸了下來。——主要是怕把門板踹掉了顯得自己特別無能,且容易激化矛盾,
房間開著空調,並不熱,但謝隱的額頭已蒙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一顆容納了多方支援的汗滴終於承受不住地心引力的作用,順著他緊實的下頜線滾落。
勾勒出一道完美的曲線。
那枚汗珠成功吸引了秦淮的眼球和所有的注意力,以至於謝隱猛然抬頭看向他時,自己正聚精會神地盯著對方的領口處的深淵。
秦淮瓷白的臉上突然有了血色,耳根也微微紅了起來。
神經大條又得瑟成性的謝隱見狀,大剌剌笑道:「怎麼著,秦老師,被我的美貌鎖魂了麼?」
秦淮超強的心理素質在這一刻發揮了強大的作用,他看著拿著門板的謝隱,只淡淡說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植物大戰裡拿門板的那個。」
此刻的謝隱並沒有完全站直,手中拿著門板,可不正是活脫脫一個門板殭屍麼?
秦淮的心理素質好,是屬於化學防禦——敵軍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
謝隱的心理素質好,則是屬於物理防禦——敵軍萬千重,我臉皮夠厚。
面對嘲諷,謝隱絲毫不惱怒,索性哼起了植物大戰殭屍的背景音樂,還學著殭屍走了幾步,突然間回頭問秦淮:「秦老師,你知道這叫什麼嘛?」
秦淮一愣,沒聽懂他的意思。
「這是世界名錶,江詩丹頓。」
哦,殭屍單盾。
秦淮被這個北極笑話冷到了,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把話題轉一轉,不然自己再被凍死了。
秦淮:「焚屍案的真兇,找到了麼?」
謝隱正在擰螺絲的手一頓,回答:「警方辦案,不方便和不相關的人透露太多。」
秦淮不以為意,只說道:「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不過猜也能猜到,還沒找到。」
謝隱這才抬頭看向秦淮:「為什麼這麼說?」
「很簡單。如果找到了,謝警官就會轉給我一筆安裝費,從此消失在我的生活中。」秦淮靠著椅背站著,手中端了杯溫水,「謝警官今天來,不僅僅是給我修門的。我說的對麼?」
像被看穿了心肝脾肺腎一樣,謝隱感覺渾身不自在。但好在臉皮夠厚,耳根也沒有發燙的習慣。
他把問題拋回去:「所以秦老師這麼胸有成竹,是有什麼好的見解?」
秦淮放下杯子:「我還對案情中很多資訊不瞭解。」
謝隱專注地擰螺絲:「抱歉,案件資訊恕不外露。」
秦淮:「沒有資訊也沒什麼。這世上的兇殺案,無外乎就是那麼幾個要素。那天走的時候,我已經提醒過謝警官了。死的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是那輛車?為什麼會是那裡?」
是啊,這三個問題就像是梵文咒語一般已經逡巡在謝隱腦海里很多天了。正是這個問題,讓謝隱找到了馬駿和李莘之間的聯絡,讓他找到了新的偵查方向。
謝隱這次語氣緩和了一些,確實是略帶一點感激地說:「我明白,我們也是按照這個方向查的。」
秦淮卻出人意料地搖頭:「不,你根本沒明白。」
秦淮的語氣給人不容置疑的壓力感,讓謝隱不禁錯愕抬頭。
「如果你真明白了,這個案子你就破了。」秦淮坐下來,平靜地看向謝隱,「這不是三個問題,而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