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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爺爺這麼說,我的心稍稍放鬆了一些。
現在我還是覺得陽光灼熱,但是隻要避開中午的陽光就沒事。有那一縷陽氣在的話,想來我應該能慢慢恢復。
只是現在瞎子不見了,萬一我身上再出了問題,那又該去問誰?畢竟更糟的是,還有一縷廟裡的鬼魂在我的身體裡!
我去看了看堂哥,還回去了尿罐子,本來想用它打殭屍的,現在也沒有用到。
小念嫂子沒有問原因,我想堂哥也沒有跟她解釋,她是一個很懂事的小媳婦,她明白,男人想讓她知道的,不問也會告訴她;不想讓她知道的,她就是問了也不會說。
堂哥已經沒事,下床行走自如,問他什麼感覺,他說現在就是還有點火辣辣的疼,其他的沒什麼。
我扒開他肩頭瞅了一眼,沒有黑氣,也沒有黑線,腫脹也在漸漸地消去,想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我決定去十里舖找瞎子,雖然覺得他連夜回去的可能性並不大,可是他這個人很奇怪,奇怪到不能琢磨,說不定藉助什麼外力,連夜回去了也不一定。
我借了一輛洋車子,要去十里舖看個究竟。
由於路不好,洋車子也並不比驢車快多少,到十里舖的時候,果然見到瞎子的大門緊鎖著。
我在他家門口等了很久,他依然沒有回來。
他似乎平白無故的消失了。
管他鄰居打聽的時候,沒人願意提起他,有的嬉笑著說,他常年不再家,找不到很正常。
我一看也打聽不出來瞎子什麼,決定問問這裡的人,看知不知道烏女祠的事。
誰知道問烏女祠的時候,他們也是不知道,說廟就是廟,供奉的當然是神仙。
這顯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找了幾個年紀長的問,只是說這廟很久了,在他們小的時候就有,聽說裡面供奉的是一個娘娘。土改和破四舊的時候,很多廟都損毀了,這座廟在半山腰,沒人去祭拜,也沒有香火,就懶得去打它的主意,因此它得以存留了下來。
至於其他的,他們就不知道了。
看來這個廟的時間真的是很久了,但是他們並不知道裡面詳細的情況。
想來瞎子可能是走失了,一看時間還上早,我又騎著洋車子去了那座烏女祠山腳下,這裡還有一座村莊,要是這裡都沒有人知道的話,估計就很難問出來烏小香的真實情況了。
問了幾戶,和十里舖知道的也差不多,看來就瞎子知道那座廟的情況,不過有不能問他,而且她現在也丟了,還是趕緊回去找找吧。
到家之後我見到了爺爺,他比我更急,可是我能給他的回答是,&ldo;沒有,他沒有回十里舖。&rdo;
爺爺說不行還得找,這一個大活人怎麼能丟了,問問村裡的人有沒有誰見到他。
本來瞎子叮囑要隱藏他的行蹤的,現在沒有辦法了,只有把他先找到再說。
那時候也沒想到報警什麼的,況且就是報警的話,這一切詭異的時候也說不清楚,警察也對付不了那亂葬崗的死屍,弄不好還得出大亂子。
我懷疑瞎子是不是遇到什麼不測了,要不然不可能一個人突然之間人間蒸發了。
我心裡總感覺恍然不安,不過好像除了等待,現在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夜裡睡覺我也格外的警醒,然而並沒有什麼意外的事出現。
可我覺得這是危險出現前的平靜,就像是那種黎明之前的死寂與黑暗。
因為夜裡我又做夢了,夢見一個人在一間山林間的小屋裡,到處是懸掛著的屍體,用大鐵鉤子鉤著,死屍的臉上一片猙獰恐怖。
我一個人在吊著的死屍從中走,碰的那屍體一晃一晃的,屋裡還有一口大鍋,咕咕嘟嘟的在蒸煮著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