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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秦淑珍委屈道,“如嬪不是關鍵,關鍵是如嬪肚子裡的孩子,誰知道她這個時候有了呢?她自己要是知道了也不會上那道鞦韆,再說了我也不是成心的,我還不是怕她跌下來嘛,哪知道自己不爭氣,說來說去還怪那個史怡瀾,她怎麼能半道上撒手呢,本宮這回可真是被她害死了!如嬪沒事則罷,要有事——”她停下來又是一陣啜泣,“要有事——恐怕真要像吉嬪說的那樣,搬到延禧宮去住了。”
剛好這個時候,門扉處傳來輕微響動,綠蘿去應門,見到來的竟是合歡殿的柳絮。
秦淑珍見了忙站起來道:“你家主子如今可怎麼樣了?”
柳絮微一蹲福道:“娘娘放心,我家主子沒事,太醫說了就是胎氣被震了一下,略有些不穩,沒什麼大礙。我家主子聽說陛下狠狠責怪了娘娘,心裡委實過意不去,已經和陛下解釋清楚了,當時娘娘您是為了保住咱們主子才抱住了她的腿,得虧了娘娘您的幫忙,主子讓我來和娘娘您知會一聲,讓您莫擔心,等陛下氣消了就沒事了。”
秦淑珍鬆了口氣,手連連拍著心口道:“還好沒事,沒事就好!那本宮如今可能去看你家娘娘了嗎?”
“自然是可以的。”柳絮笑道,“我家娘娘也就是猜您心裡肯定七上八下的,才讓奴婢過來通傳一聲。”
秦淑珍道:“你家娘娘有心了,否則本宮可是吃齋唸佛都贖不了自己的罪過。”
柳絮抿唇微笑,卻身退了出去。
又過了一日,秦淑珍請了皇后的懿旨才去看蕊喬,發現她氣色果真不錯,便陪著說了會兒話,一道磕了半晌瓜子。
皇帝來的時候見到她老大不樂意:“不是說了讓你呆在宮裡別出來嗎?合著一個個都把朕的話當成耳旁風!你膽子可不小。”
珍貴人嚇得跪在地上磕頭,直掉眼淚。
蕊喬睨了皇帝一眼,扶起珍貴人道:“陛下和你開玩笑呢,瞧把你嚇成這個樣子,快些起來。”
秦淑珍不敢,抬起頭怯怯的看著皇帝。
皇帝幽幽道:“別弄個楚楚可憐的樣子給朕看叫朕心軟,若不是有如嬪替你求情,朕早就將你發落了,起來吧,往後常往這裡走動走動,陪如嬪說說話,算是將功補過。”
“臣妾遵旨。”秦淑珍斂了裙子起身,眼尾掃見皇帝踏著健碩的步子走了出去,整個人終於鬆了口氣,但是卻出了一身的虛汗,回頭對蕊喬拜福道:“嬪妾謝娘娘金口。”
“哪裡的話,你又不是故意的。”蕊喬示意她坐。
秦淑珍垂眸道:“別人不知道,嬪妾心裡最清楚,的確是嬪妾的錯,扯了娘娘的腿,連累娘娘險些摔倒。”
“那是意外,你也不想的。”蕊喬提壺給她沏了一杯茶,“再說宮裡悶,也賴我貪玩兒,這幾日可被陛下狠狠教訓了。”
秦淑珍頗有幾分自憐的苦笑:“陛下訓斥娘娘那也是愛之深責之切。”
“你這樣說就錯了。”蕊喬幽幽道,“後宮的滕御是幹什麼的?為陛下綿延子嗣的,可見什麼才是最重要,若將自己看的太重,最後難免落得傷心,你說是不是?”
秦淑珍怔了一下道:“謝娘娘教誨,今日聽娘娘一席話,真是茅塞頓開。”
“我哪裡有什麼高見。”蕊喬道,“不過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該奢望的便不去肖想,有些人以為母憑子貴他朝可以平步青雲,那就大錯特錯了。和陛下談情說愛,是最累人的事。”
“既然娘娘如此開誠佈公。”秦淑珍深吸一口氣道,“難道娘娘就不曾疑心於我……怎麼說賢妃也是我表姐。”
蕊喬笑道:“哪兒來那麼多的疑心?若真要疑心,人人都有可能。更何況賢妃與你的關係,闔宮皆知,本宮信你也沒那麼傻。最重要的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