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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管我是給哪個同學打電話，反正我現在是不可能再打給丁小洛了，你還怕什麼?&rdo;

他轉過身回他的房間，捅破一層心知肚明的窗戶紙是件令人快樂的事情。

當徐至看到手機上那個陌生的號碼時，頭一個猜到的人就是羅凱。果然。語音信箱裡的留言是個剛剛開始變聲的孩子的聲音：徐叔叔，我能不能見見你?但是話還沒說完就結束通話了。徐至把手機收起來，跟吧檯裡面的小睦說：&ldo;別給我放太多糖。&rdo;

是午夜時分，&l;何日君再來&r;已經打烊。卷閘門全都放下來，店面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罐頭。密閉的燈光中，咖啡香更濃鬱了。小睦抬起頭望著徐至，一笑：&ldo;以前我和芳姐就常常這樣，她說打烊了以後的咖啡更好喝。&rdo;&ldo;嗯。&rdo;徐至點頭，&ldo;因為人少的關係，我老是覺得，咖啡是樣特別適合用來偷情的飲料。――至少比茶要合適。&rdo;

&ldo;你什麼意思啊――&rdo;小睦臉居然紅了。

&ldo;別誤會，我知道你跟夏芳然是純潔的革命感情。&rdo;

&ldo;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起訴芳姐?&rdo;小睦嘆了口氣。

&ldo;馬上。&rdo;徐至簡短地答。

&ldo;其實我直到今天也不相信芳姐真的殺了陸羽平。&rdo;

&ldo;不奇怪。&rdo;徐至說，&ldo;很多殺人犯的親屬都覺得殺人是別人的事兒，不會發生在自己家裡人頭上。&rdo;

&ldo;我就是喜歡你們警察說話的調調――夠冷血。&rdo;小睦眨眨眼睛，&ldo;其實我初中畢業的時候也想去考警校來著，可是我的檔案裡有一個大過，一個留校察看――所以警校不要我。&rdo;

&ldo;給夏芳然這樣的大美女打工比上警校有意思的多。&rdo;徐至很肯定地點了一下頭。

&ldo;諷刺我。&rdo;小睦抓了一把咖啡豆在手上，像玩鵝卵石一樣看著它們從指縫間滑落，&ldo;我剛才想說――我原來一直以為，芳姐不是那種會為了另外一個女人殺自己男朋友的人。何況，趙小雪那個女人跟芳姐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rdo;

&ldo;那你覺得趙小雪是哪個重量級，夏芳然又是哪個?&rdo;

&ldo;我不喜歡趙小雪。&rdo;小睦皺了皺眉頭，&ldo;她心機太重。外表上倒是很嫻淑沒錯，平心而論也沒什麼壞心眼，可是其實骨子裡特別貪。你明白我的意思吧?&rdo;

&ldo;明白。&rdo;徐至點上了煙，&ldo;可是錄口供的時候我倒覺得，趙小雪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rdo;

&ldo;小事聰明，大事來了以後就蠢得像頭母牛。&rdo;小睦惡毒地笑了笑，&ldo;你沒看見她偷偷摸摸寫給芳姐的那封信――操，也就是沒什麼大腦的女人才幹得出來這種事，她本來就是專門為那些沒種的男人準備的好老婆。&rdo;

&ldo;這麼說你很有種?&rdo;徐至笑了。

&ldo;至少我知道芳姐比她地道――這跟芳姐是不是美女沒關係。&rdo;

&ldo;也就是因為這個，&rdo;徐至嘆了口氣，&ldo;要知道如果夏芳然沒有出過事的話，她也不會那麼不要命地抓著陸羽平不放。&rdo;

&ldo;不對。&rdo;小睦臉色很難看地把一個啤酒杯重重地頓了一下，&ldo;陸羽平死了活該。&rdo;然後他像是為了自己的語出驚人抱歉那般安靜地笑笑，&ldo;他是自找的。你明白嗎?他半年裡天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