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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辭晏看著屏風的一角,「似乎沒有。」
「直接上門提親啊!」姜雁錦認為對方年齡應該與君辭晏差不多大,那也跟她一樣是個大姑娘了,沒準家裡正在找媒婆說親呢!
「這可不行。」君辭晏垂下眼瞼,輕聲說,「我怕嚇著他。」
「而且他沒心沒肺的,絲毫不將人放心上,拒絕我該怎麼辦?」
「你個大男人,居然說姑娘家的沒心沒肺!」姜雁錦哼了一聲,又覺得那姑娘還是找別人算了。
睏意逐漸襲來,姜雁錦最後又嘟囔了一句,「拒絕你就多努力,話本里都是這麼寫的。」
聽著耳邊的呼吸聲逐漸平緩,君辭晏在黑暗中巋然不動,就算燭光不會影響到姜雁錦,他也沒有重新點燃。
摩挲著腰間的劍柄,君辭晏最終還是沒有起身走到對方身邊,只是低聲回應了姜雁錦入睡前的一句話,「拒絕太多次,我可是會發瘋的。」
第7章
第二天一早,姜雁錦便打算帶著竹心去衛府的大房那裡送布料。
「你也跟來做甚?」姜雁錦現在能夠分辨出身後之人的不同,一下就感覺到站在輪椅後面的是君辭晏。
與竹心身上的皂角味相比,君辭晏衣服上沾染的薰香就很明顯了,離得近時她總是能聞到。
這味道聞久了總覺得有些熟悉,但姜雁錦從沒在意過這方面,一時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聞過。
「小少爺出門,我自然是要跟著的。」君辭晏沒有說真正的理由,「萬一衛行止想要報復小少爺,我也好給您擋著點。」
「他已經想通了,這人沒那麼小心眼。」姜雁錦不吃這套,「你留下來檢視一下院子裡有無異常之處,昨夜潛進我房間的小偷還沒找著呢。」
暗七自然是不可能被抓到的,但這點君辭晏不能說,「小少爺放心,天亮之時我已經探查過一番了,那人沒留下什麼線索,但我會保護好小少爺的。」
姜雁錦如若眼疾好了,定然是要送君辭晏一個白眼的,她就送個布料,沒必要三個人去,「那竹心你留下吧。」
目的達成,君辭晏便沒再多言,不用姜雁錦吩咐,就推著她往衛行止住的院子走了。
姜雁錦如今對外身份是男子,自然不能直接給衛行止的妹妹送去,只能藉由衛行止之手送,還得找個好點的理由。
衛行止前幾天被姜雁錦打傷尾巴骨後,這幾天就一直窩在院子裡沒出門,晚上就寢時也只能趴著,正碎碎念著,就聽小廝通報來人了。
「什麼?姜雁錦來賠罪送禮?」衛行止不敢相信的從床上起身,沒注意牽扯到尾巴骨,頓時齜牙咧嘴起來。
「哼!他是不是來看……聽我笑話的?」
雖說這個賭注是衛行止率先提出的,但對於他吃虧的結果,心裡還是不甘心,至今認為姜雁錦就是投機取巧。
「你若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剛進門,姜雁錦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也不在意,「下次別這麼衝動,就沒事了。」
「這是給你賠罪的禮品。」姜雁錦示意身後的人把布料給對方。
昨天竹心尋了一個合適的箱子,將布料放進去避免受潮或被勾壞,衛行止的小廝正想上前接過,就見那個身量極高的護院直接將箱子朝他扔來。
所幸箱子並不重,小廝險險地接住了,想要瞪向對方,又懼於君辭晏的氣場,最終退回到了衛行止身邊。
衛行止見狀也拿捏不準姜雁錦是個什麼態度,那下人怎麼回事,上次去他就有這感覺了,周遭的氣勢簡直比主子還像主子,偏偏又老老實實地跟在姜雁錦身後。
左右還是不清楚姜雁錦的真實身份,衛行止只能猜測對方或許是哪裡的大人物也沒準,「你送我布料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