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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烙之事有待商榷。」鍾百川威嚴的嗓音迴蕩在秘境中,「諸位道友,還請放下兵刃。」
話音一落,天問宗弟子率先收起兵刃。
修者們猶豫著,大多數放下了兵刃,那老修者收起劍,上前道:「話雖如此,但邢烙攜著滿身戾氣,帶走寒峰主,想必仍十分兇險,我們總不能讓他……」
「總不能讓他如何?」戚霞推開鍾百川,站到前頭,「你們這麼多雙眼睛,還沒看明白麼?邢烙就算帶著滿身戾氣,也不會傷害你們,至於兇險……你們咄咄逼人,才是他們最大的兇險。」
「可……」
「可什麼可?」戚霞再次打斷老修者,「可他戾氣未消,你們還不放心?你是老糊塗了吧,寒師兄之前就說得明白,邢烙的事他會負責到底,他都那麼放心,你又何必狗拿耗子。」
老修者語塞,慕容昊天想趕人,如今他頂著神草的身子,不夠有威懾力,化成人形又少了一條胳膊,著實難看,便在肖雲水耳邊嘟噥了幾句。
肖雲水傳話道:「師尊正在為大師兄消除戾氣,若諸位不放心,大可過段時日再來,想必屆時,戾氣定然消散了。」
「這秘境極難進入,若不是此次偶然破碎,我等也進不來。」老修者道,「若是出去了,結界封上,怕是再也進不來了。」
慕容霸天不知何時出現,幻出老人身形。如今結界未修復,兩位神獸大人又隱入殿中,若再起交鋒,結界恐怕將徹底不保,他權衡之下一拄柺杖:「你們可以都留下,等待窮奇大稜恢復,但四……」
他重重頓了一下柺杖:「隨都不許鬧四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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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寒青筠癱在榻上,望著窗外的蒼穹,極其哀怨地嘆了口氣。
邢烙的戾氣終於徹底消散,隨之消散的,還有寒青筠的力氣……
「師尊,不如我去準備些神草湯?」邢烙抱著他,輕聲在他耳邊說。
寒青筠連喝湯的力氣都沒有,瞥了眼衣架上的乾坤袋:「那本畫本,扔了……不對,燒了……」
「師尊也看過了?」邢烙笑道,「喜歡哪一幅?再臨摹一下?」
「都不喜歡。」全臨摹了一遍,快死了。寒青筠此刻恨死那本畫本了。
「爹,你們戾氣除完了沒?」慕容昊天的聲音從弟子玉牌中傳來,「我看寢殿上空戾氣已經沒了,是不是結束了?」
寒青筠懶得回應,也懶得動,更不想理邢烙,扭頭看到窗外仍在擴大的秘境裂縫,簡直想抹一把淚。
明明身為神獸,怎麼比準備考研的大學生還辛苦……
「先去修復秘境,省得靈修們又來吵。」寒青筠艱難地起身。
邢烙一把抱起他,蹭了蹭他的臉,腳步穩健地走向隔壁寢殿。
「你不累嗎?」寒青筠不由自主地問。
邢烙搖搖頭:「我不夠。」
寒青筠自閉了……
白澤的軀體還蜷縮著,天光撒入窗內,帶著瓣瓣桃李,一片落在粉嫩的鼻尖上。
邢烙讓寒青筠背靠白澤身軀,替他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便將靈力送入周天,開始協助寒青筠融合神魂與本體。
又是三天……
寒青筠覺得自己徹底廢了,然而邢烙的表情似乎還是在說不夠……
他頭一次知道,原來執行周天不一定要盤膝而坐,雙掌緊貼,靠得更近,效果更佳。
白澤身軀隱去,化作白光匯入寒青筠命門。
邢烙攬住他的腰,將他抱住,又要把人帶回隔壁。
「我……我還有事要吩咐昊天。」寒青筠連滾帶爬地掙下來,渾身骨頭都在咔咔作響。
他站不穩,差點一屁股摔在地上,在邢烙又要來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