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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願意回到我身邊。」
文潯迷迷糊糊,只覺得周身裹著一層雲朵,整個人飄飄然不知要去到哪裡。
她恍惚裡看到許多人圍著他們拍手鼓掌,看到了陶姜擔憂的眼神,看到靳硯之低頭吻住了自己的嘴唇,也看到了自己倒映在靳硯之眼裡的模樣……
靳硯之眼裡的自己很美,美的足夠匹配的上他當下說的每一句承諾,不管這種幸福能持續多久。
在很久以後,文潯想起那日顯然是準備多時的求婚現場,在萬般複雜的感受之中,率先能體會到的也是止不住的怦然心動。
她沒有去細細品味為什麼靳硯之說了好幾次「謝謝,也沒有去追問男人什麼是「最需要你」的時候,彼時她擁有的,是在歷經了種種變故後,依然有枝可依的幸福,在她準備孤注一擲獨自戰鬥時迎來了一雙臂膀的溫暖。
那對文潯來說,是超越一切的刻骨銘心。
不管世界末日有多遠,不管明日何時到來,至少在那一刻她真的相信靳硯之對自己有真心,也是真的相信了自己擁有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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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而精心準備的求婚儀式結束,陶姜的臉色始終沒有和緩。
她把「恨鐵不成鋼」的刺勁衝著靳硯之發去:「不得不說,靳總是挑選時機的高手啊。」
在文潯最落魄無依無靠的時候,以聯姻做橄欖枝,這不是明擺著趁火打劫。
靳硯之並不在意陶姜說了什麼,他佔有慾極強的姿態摟著文潯的腰肢,充滿了主權佔有的語調:「還是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陶姜一個白眼翻到天上。
文潯打圓場:「硯之,陶姜來找我說點公司的事情,你能不能讓我們單獨待會兒。」
靳硯之看了看她,滿臉溫順溫柔的表情,好像已經進入了「靳太太」的角色裡,他滿意的彎起嘴角:「好,我在樓下等你。你們慢慢聊。」
更衣室空了下來,看著男人離開關上了門,文潯嘴角的笑容也徹底隱沒了。
她揉了揉額頭,目光落在鑽戒上,眼神裡的喜悅卻被一絲茫然所取代。
陶姜懶得再提靳硯之,她也知道文潯這麼做一定要有原因。
「呂釗不見了。」
文潯一下抬起頭:「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們倆還在等呂釗送化工工廠出事時附近路面的監控。
「昨晚。報社的人說他突然辭職的,一條簡訊後音信全無。領導去了他家裡,他女朋友也說呂釗一天一夜沒回來了。」
陶姜安慰:「我已經讓人去盯梢了,有他的去向我們馬上能知道。」
文潯沉默了。
呂釗是現如今能把父親從頂包案里拉出來的唯一線索和希望。當然,除非文將益自己鬆口。
陶姜又說了一個好訊息:「文將益這幾天能出來。暫緩開庭的訊息出來以後,有人把他保釋出來了。」
「誰?」
話問出口的時候,文潯其實已經知道了答案。
靳硯之承諾過母親的——婚事定下來以後兩家人要一起吃個飯。
靳硯之要做的事情,沒有什麼可以阻礙在他面前。只是案情沒有水落石出,保釋只是買個一時平安。
陶姜忍不住:「文潯,你知道靳硯之並非良人……」
文潯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一直知道。」
文潯低頭,從包裡拿出了老爺子給她的婚前合同,遞給了陶姜。掃了一眼,陶姜睜圓了眼睛。
「老爺子說,他會出手幫我拿回屬於我們的一切,」文潯悽然的笑了笑,「只不過條件是,一年後,我主動提出離婚,靳家一分一厘和我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