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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矜貴的點點頭, 從侍女手中接過燭臺, 裝作不經意間觸碰了她的手指。
冷, 徹骨的冷。就像死去多年,結冰生凍的屍體一般。
奇怪,這種冰冷的感覺, 和之前那位叫做託瑞朵的血族又完全不同。難道布拉德城堡裡這些侍女和傳統的血族又有什麼不同?
看愛麗絲走進了房間,侍女後退兩步,將門拉上。沉重的大門在毯子上發出悶響,最後完全合上,將燭臺的光線完全攔在了門後。
房間裡一片漆黑,空氣中隱隱有奇怪的香薰氣味。愛麗絲端著燭臺在房間裡逛了一圈,也沒能找到其他的蠟燭。只有在寬大的浴缸旁邊,淺黑色的深沉帷幕之下,找到了一小節正在燃燒的香薰。
她摸索著走到窗邊,一把拉開厚重的掛毯。窗外的月光就迫不及待的沖了進來,將半個臥室照亮。
寬大的臥室裡擺設極盡奢華,估摸著在這個時代的法國王宮裡也找不到比這更加華美的擺設陳列了。中央是垂滿了流蘇的圓形床,但愛麗絲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床的設計和棺材很像,看來說吸血鬼們睡棺材還是並非空穴來風。
另一邊的浴室是開放性的,巨大的鑲金浴缸直接放在地毯之上,四周堪堪用紗幔圍了一圈,燭火搖曳時,在上面留下曖昧的倒影。
這群血族委實太會享受了些。
愛麗絲將燭臺放在床沿上吹滅,她習慣清晨沐浴一些,所以脫去束腰後直接往床上一滾,扯過天鵝絨的毛毯就緩緩閉上了眼睛。
照理說,第一天晚上是最安全的。
她聽到城堡外面鐘塔的敲響聲,時至凌晨,舞會也正式宣告結束。沒有拿到第二天邀請函的貴族們被侍女們禮貌的請離這棟城堡,許多輛貴族的馬車車軲轆聲漸行漸遠,但卻依然沒有聽到走廊上有傳來其他的腳步聲。
難道這一層裡只有她一個人類不成?
愛麗絲聽了許久也沒有聽出什麼異常來,她把臉埋在被子間,一雙灰眸半開半閉,剛好遮住裡面的絲絲慵懶。
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金髮少女索性把整個人蒙進被子裡,只露出一把金色的及腰長發散落在被褥外,從遠處看過去,就如同一把燦爛的陽光傾灑在黑色的床單上。
一夜無夢。
等黑雲從夜空上消失,燦爛的陽光撥開了雲霧的封鎖,在大地上製造自己的光芒之時,愛麗絲在第一縷陽光射入房間內就準確的睜開了雙眼。灰眸中一片清明,完全無法想像這是剛剛睡醒之人應該有的目光。
&ldo;叩叩叩‐‐&rdo;
在她洗浴的時候,房門也適時的被敲響。得到房內人的應答後,城堡的侍端著託盤入內,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浴缸旁邊的矮桌上後轉身離去。
&ldo;日安,早宴將於一個小時後布拉德城堡一層餐廳舉行。&rdo;
愛麗絲從浴缸裡伸出濕漉漉的手,將簾幕撥開,正好看到託盤裡擺放精美的三套華服。不僅有常服,睡裙,還將今晚參與舞會的禮服都備齊了,主人家的細心程度可見一斑。
她拿起其中那套淺綠色的常服長裙,摩挲著面料。入手的感覺極為舒適,絕對不是什麼常見的普通面料。
準備的如此充分,真是財大氣粗。
難怪梵卓這個姓氏和密黨這個組織能夠在歐洲頂級貴族圈享有超然的地位,錢財地位和品位,還真是每一件都做到了貴族們追捧的極致。
愛麗絲站在巨大的落地鏡前,呲牙咧嘴的給自己腰上套上束腰,一邊罵著中世紀畸形崎嶇以腰細為潮流的審美。
太他媽的難受了,感覺自己的腰被塞進了一個鐵桶中,連喘口氣都要從腹部狠狠的撥出。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