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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想到徐若瑾便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自家老爺當初嚴令禁止不許把她弄死,楊氏真巴不得她早死了利索。
不過也是老爺有先見之明,否則哪會多出一門攀得上張家的親事?
楊氏琢磨了下,吩咐道:「你去看看那個死丫頭,讓她過來見我。」
「二小姐的身子恐怕還不能下地吧?」
黃媽媽的話並沒有讓楊氏消氣,冷笑著道:「她不是說要來給我磕頭?爬也得爬來!」
徐若瑾正在悶頭吃著飯,也沒想是否會被陳婆子告狀。
面前擺著的碎肉青菜粥,雞蛋卷餅,饅頭小花捲,聞起來便很有食慾。
春草吃著口中的饅頭,不時偷偷的看徐若瑾幾眼。
徐若瑾都埋在吃上,好似一隻飢餓已久的狼,大快朵頤,風捲殘雲,吃的連渣都不剩。
抹抹吃飽喝足的嘴,徐若瑾喝了一口水,看向春草,正對上她投來的探究目光。
春草見二小姐看來,下意識便低頭想要躲,徐若瑾直接道: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說句難聽的,如今就咱們兩個人,還有什麼藏著掖著的。」
「奴婢只是覺得您和傳言中的不一樣。」
「傳言?」
徐若瑾驚詫後便苦笑幾聲,「沒想到我這種窩在角落中的人還會有傳言。」
「是外面知道了您與張家公子定親,才陸續有傳聞的。」
「那就難怪了。」徐若瑾想到張家那位公子就手癢癢,只暗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春草吃完撂下筷子,繼續道:「奴婢進徐府還沒有一年,之前是院子除草的,聽其他人說,二小姐您從來不發脾氣,說話也不大聲,吃穿用度從不挑剔,更有很多人從未見過您的面。」
「不過都知道夫人待您……不太好。」
春草覺得這個話題不太對,連忙轉道:「可奴婢覺得您其實是有脾氣的,和她們想的不一樣。」
徐若瑾想著以前的記憶,不由得苦笑。
春草這話說的實在含蓄,不挑剔?沒脾氣?那個她哪有挑剔發脾氣的膽量?之前的她,待遇都比不上三少爺養的那隻狗。
思忖了下,徐若瑾才道:「以前的她是沒有脾氣,因為也沒資格有脾氣,今兒你也瞧見了,連個送飯的婆子都能耀武揚威,抬著下巴拿喬擺架子,她發脾氣又有誰怕?」
「她?」春草聽的越發糊塗,徐若瑾卻堅定的點頭:
「對,就是她,那個之前的她,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們要努力的過好、活好,總不能再那麼渾渾噩噩的,吃點兒剩飯剩菜被擠兌兩句也就罷了,如今是要人命了,怎能還沒脾氣?」
春草一頭霧水,「奴婢聽不太明白。」
徐若瑾也沒想再多解釋,問她道:「你還有親人麼?」
「沒有了。」春草搖搖頭,「奴婢從小就被賣來賣去的……」
「那以後咱們就同病相憐、同甘共苦吧。」
徐若瑾也沒想立即就能把春草收服,自己連口飯都無法讓人吃飽,拿什麼收買人心?
一切都待慢慢看。
兩個人話剛聊完,便聽院門口響起了腳步聲。
春草立即跑出去看,見是夫人身邊的黃媽媽,驚的說話都磕巴起來,「二、二小姐,您快出來,是黃媽媽來了。」
「怎麼能讓二小姐來見我,理應我去見二小姐。」
黃媽媽雖是笑著這麼說,卻仍站在院子裡不動彈。
徐若瑾緩緩的往門口走,腦子裡也不斷在想著關於這個人的有關記憶。
笑面虎,陰險,心狠,壞的流油。
幾個關鍵詞蹦出,徐若瑾臉上的笑更濃幾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