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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na:「誰說在下面就不用動了?有時候也要動的。」
沈星遲:「……」沒想到你懂得還挺多。
背後偷偷嗑cp, 站反了倒也無所謂,偏偏他倆的對話正好讓伊淳給聽見了。伊淳大老闆, 用他弟弟的話來說,那就是錙銖必較,特別小心眼兒的一個人, 你得罪了他, 他就會報復你, 但他報復你卻不是在明面上報復, 他會拐著彎讓你倒黴,但就不讓你知道到底是得罪了誰。總之一句話,到社會上,碰見他哥這樣的人繞道走就是了。
伊淳絕不會放任這種流言擴散,於是當天晚上,劉子夜那屋的床板又是動了一宿,估計是伊淳大老闆手下沒留情,dlj那年輕的副教練第二天就請了病假,連床都沒起來。
wanna似乎又懂了什麼,看著伊淳離去的背影再次發生感慨,「我們yet哥不行啊,媳婦生龍活虎的,自己卻累倒下了……」
看來他還是沒懂。
沈星遲在不遠處觀察著wanna,忍不住嘆了口氣。
直到劉子夜過生日,wanna傻乎乎送了他一些有助於超長持久的小道具,被劉子夜破口大罵一通之後,wanna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誤會了什麼。
「他不用這些東西都能搞得我下不來床,」劉子夜扶著自己的老腰,拿眼睛使勁兒瞪wanna,「你是嫌我死得不夠快是不是?!」
說真的,男朋友某方面太強,也是種甜蜜的苦惱。
wanna如夢初醒,看著劉子夜恍然大悟:「yet哥,原來你……」
劉子夜連忙點頭,示意他自己是嬌滴滴的小媳婦,結果就聽wanna說:「被反攻了?!」
「反個屁!我就沒攻過!」劉子夜朝他後腦勺使勁兒拍一下,wanna腦袋裡斷掉的那根弦終於又搭上了。
「我就說嘛,伊總氣場那麼強,你怎麼能壓住他的……」
劉子夜突然覺得他不如不懂。
不過好在誤會解除,不管wanna別的cp還會不會站反,dlj這幾對他是徹底搞明白了。
傅彌蕭也滿血復活,不再考慮嬌軟桃桃的事情了,雖然伊澄暗搓搓期待過。
日子匆匆過,很快就到了十月。
是雨,淅淅瀝瀝,敲打著窗子,把空氣變得潮濕。
手機鈴聲如同催命一般,伊澄從夢中驚醒,電話那頭是哥哥隱忍的哭腔,「你快回來,爸爸他……」
爸爸不是早就過世了嗎?伊澄眉毛蹙著,心裡清楚得很,但身體卻不受控制。
他來不及換衣服,只穿著寬鬆的睡衣便狂奔出門,彷彿在同時間賽跑。
先是地鐵,再是飛機,最後是火車,路途遙遠,彷彿沒有盡頭。
他一直在趕路,不停狂奔。
少年豪情壯志,背起行囊於廣闊天地間闖蕩,夢裡卻都是家鄉。
可時間短,天地寬,伊澄氣喘吁吁跑回家中時。
迎接他的是低沉的哀樂,嗆人的香燭,以及父親的一尊棺木。
這一次,他又沒能趕上。
來不及見父親最後一面,聽不到他臨終前的囑託。
他在夢中,依舊得不到父親留下的隻言片語,他們的爭吵,永遠是他們留給彼此的最後一幕。
他想回憶些近期的美好,在腦海中搜刮,依舊拼湊不出完整的畫面。
暴躁、不耐、冷漠、埋怨。
除了這些,他沒帶給爸爸其他任何。
因此,爸爸也不會為他留下任何。
伊澄猛得睜開眼,窗外是五千米的高空,他們此時正坐在飛往巴黎的飛機上。
今年的s賽由歐洲賽區承辦,從小組賽到總決賽足跡遍佈歐洲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