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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夢裡一模一樣,自己為了救楊康,第一次殺人,然後幾近被槍子打成殘廢,可是十七年後卻忽然有人告訴自己,這個讓他失去了一切的人不是自己的親哥哥,而在當天酒會散後的火拼裡,一顆子彈送他回到了現在。
段譽試著動了動腿,雖然疼的麻木,卻依舊有知覺,若是沒有記錯,方才的那場手術,該是自己母親拿著槍在旁邊盯過來的……活到第二世,他此刻竟還是沒有懷疑,楊震中當初確實是想殺了自己。
段譽稍稍舒展了下身體,從剛才的慌亂中抽離之後,便再次恢復了平靜。
十一歲的孩子,二十八歲的靈魂,而他生活的全部重心,也轉到了要除掉楊康,重新奪回楊家上面。
依稀記得,那年的海棠開得特別漂亮,他在奪得一段奢侈生命的同時,也失去了好多東西。
二十八歲的他已經完全懂得如何收斂自己的鋒芒,又如何用最有效而隱秘的辦法積累自己的勢力,那天開始,他是楊家弱小而沉默的小公子,卻也是手上沾了最多血跡的人。
可是他的面板從來都不留一絲疤痕,甚至連用槍磨出的老繭也被一一磨平換淨,他有幅最完美的偽裝,在關鍵的時刻,總會令人措手不及。
於是到了十四歲,手上的勢力已經能夠形成一個不大不小的輪廓,可是相比楊家,依舊是螞蟻較之大象,於是他的念頭打到了段家身上。他花費了一番心思讓楊康看見自己和保鏢對打的場景,又設法讓自己的母親看到了楊康眼中的擔憂與狠毒,那天晚上不管來多少遍他都會記一輩子。
母親拿著槍指著自己的大兒子,告訴他,‘你弟弟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不會饒了你’。”
可以說,就是因為段怡敏的存在,他才沒有真的失了作為人,最重要的東西……
傍晚將至,段譽懶洋洋地坐在車裡,有些時候他無趣的緊,就像是車子,除了這一個牌子,他再沒買過別的。Tony在前面開車,不時說說笑笑,挑兩件娛樂圈的趣事,而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不動聲色的看著自己旁邊的這個男人。
兩人在數年前如期而遇,對方因為一起金融詐騙案被美國幾大商業巨頭通緝,而自己卻在一個恰好何時的時機裡救了這個金融天才。在接下來的幾年中,Tony將會成為自己的經紀人,亦或者說交集最多的,心腹——然後在08年最後一場酒會上,出賣了自己。
這幾年的生活與偽裝已經讓他對復仇或者其他爭奪之類的東西再提不起一絲興趣,他只是像一個垂垂老矣的看客,看著自己身邊一出又一出,破綻百出的戲。
“今晚不管怎麼樣,就當是給我個面子,女王陛下說你必須儘快出道,路子她都給你鋪好了……一個訪談而以,我知道你討厭演戲,可是總比唱歌強吧?”
Tony靈活而穩健的轉動著放線盤,一邊轉過頭跟他說話。
現在正是下班的高峰,南詠大街完全被充斥在一片鳴笛與剎車聲中,Tony一個沒注意,從斜拉的半邊路上就衝出了兩道影子。
車胎划著地面哧啦一道雜音,即便效能再過優良,在如此短的距離能剎下車來也是非常不容易,段譽被車子的慣性帶的往前狠狠傾了一下,也由此看清了路面的情況。
車頭前,擦著極近的距離,是一條大狗。
通體雪白,足有半個成人高,而它的身後,段譽稍稍錯愕了下,竟發現它後面還護了個小豆丁。
Tony被這麼一衝嚇得直接失了三魂六魄,當下就發了飆,直接甩開車門出去便罵了起來,段譽坐在車上看這個二十七八的大男人把一個兩三歲不到的小不點兒掂了起來,這樣的組合著實很有喜感。
當看到那隻護住的大狗一口咬上Tony的小腿的時候,段譽發現,自己竟是笑了,不同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