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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著她,似乎一下明白了她心裡所想,「對方不知道是我。」
言月呆住了。為自己想法一眼被他看穿而羞愧,面頰通紅。
以前,許映白說過,說他不會對她撒謊,也不會隱瞞。
他確實也做到了。
她為自己感到羞愧,聲音發顫,她看著那份合同,努力剋制自己眼眶發酸的感覺,「對不起。」
「……讓你浪費了這些錢。」
她婚後,只要持之以恆和言高詠打官司,遲早可以拿回產權,她不知道許映白給言高詠出了什麼條件,但是她瞭解言高詠,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利益至上,必然低不到哪裡去。
作為房屋共有人,在言高詠同意的情況下,只需要言月點頭,她就可以徹徹底底拿回談珊琳留下的房子了。
言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欠他,實在是太多。
她不習慣有人會對她這樣無條件的好,心裡又酸又澀,忍不住又想哭。
許映白不在乎這些,她喜歡這處住宅,那麼買來就是了。
本質上說。他領地感確實極強。如今,她已經徹徹底底也在他的領地範圍內了,那麼她想要的,他也都會去幫她一一拿來。
他希望言月可以開心,和其他無關。
言月抽了抽鼻子,朝他露出了一個笑,「謝謝,我很開心。」
她開心就夠了。
「我不想讓你遭受那些流言蜚語。」她低著頭,忽然說,聲音還有些發啞。
這句話說的沒頭沒尾,兩人卻都心知肚明指的是什麼。
許映白平靜地說,「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他確實不在乎,這個世界上,他最不在乎的就是別人的評價。
也確實,她想,她怎麼會這樣誤解他呢?
晚飯後,言月提出,想回老宅看一看,之後,那裡將徹底屬於她。
許映白開車帶她回去。
老宅位於城南古城區,和禮大有些距離。
言月坐在副駕上,搖開了車窗玻璃,感覺到晚風拂在面頰上。
車速不快,身側言月顯而易見的開心,面容都明亮了不少,便連話也多了起來。
暮色四合,車駕駛路過一個街道時候,言月忽然對許映白說,「可以先停一下嗎?」
她剛湊巧看到拐角處,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騎車撞倒了一個年輕女人,女人直接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估計因為害怕負責,那男孩直接跑掉了。
隨即,女人才慢慢起身,捂著腳踝蹲在路邊,她原本拎著一個購物袋,購物袋裡大部分都是食物,散落了一地。
女人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穿著波西米亞風長裙,長長黑色直發,看起來很苗條。言月見她好像有點面熟,但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了。
女人狀況比她想的好不少,能站起來也能走,言月原本怕她被撞出什麼生命危險,眼下也是鬆了一口氣。
女人說自己是要去醫院看做了手術的媽媽,沒想到被人在路上撞了,醫院就在這裡不遠,她問言月可不可以送她一程。
言月倒是不趕時間。對於這種小事,她這段時間琢磨出來了,許映白的態度一般都是隨她。
於是,言月扶著女人上了後座。
她視線看到前排駕駛座上的許映白,神情忽然一滯。
「這是?」女人問她。
對著不認識的陌生人,實在沒必要遮遮掩掩。
言月小聲說,「是,是我先生。」
這已經是她目前接受範圍極限的一個詞彙了。說出口,還是覺得有點羞恥,她忍不住往前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
女人盯著許映白側臉,盯了很久,一瞬間神情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