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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停住了,他停在了那裡。
他不知道,他該不該吻他。
他在那一刻才意識到,他那麼害怕眼前的這個男人。
害怕得到他,也害怕失去他。
他好像特別想愛他,又捨不得去愛他。
顧錦年思考了許久,終於放過了陸拾。
那天晚上,他們就宿在那座古鎮中。晚飯上,他們都喝了些酒。
陸拾可能是最不能喝的,二兩酒下肚走路就輕飄飄的。張遠和顧錦年都是在酒桌上歷練出來的本事,兩個人又都看對方不怎麼順眼,暗暗較勁著互相又灌了許多。
顧錦年看陸拾反應有些遲鈍了,問道:「你醉了嗎?」
陸拾看著他,像個委屈的孩子一樣,驀地眼眶就紅了。
他說:「你不是說,人是不會喝醉的嗎?」
顧錦年心想,我還說過這麼不要臉的話?
陸拾說完就不再看他了,他起身來,一個人默默回到屋裡去。
顧錦年想跟進去看看他怎麼了,卻被張遠拉住。
他說:「你慢著,我有事問你。」
顧錦年不想跟他廢話,但看他神色凝重,便還是留了下來。
「你今天下午……那樣是幹什麼?」
顧錦年微怔,遲疑片刻,明知故問道:「哪樣?」
「顧錦年,明人不說暗話。」張遠冷冷地望著他:「你那樣對他,心裡不覺得不落忍嗎?」
顧錦年眉毛輕挑,戲謔一笑:「張遠,你是陸拾的奶媽嗎?這種事你也要插上一腳?再說,你怎麼知道陸拾不喜歡男人?」
張遠真的很想抽他,但是為了陸拾,他不能。
「什麼男人女人!」他壓低聲音,不想要屋裡的陸拾聽見他和顧錦年的談話。
「像陸拾那樣捨得付出的人,他喜歡上誰,就是誰的福氣。」
顧錦年姑且同意這話,攢眉道:「所以呢?」
「所以你不行。」張遠不能替陸拾說出他的秘密,他只能警告顧錦年不許去招惹他。
顧錦年聞聲冷笑:「有何不可?」
張遠看著這個男人,他為陸拾不值。
他知道陸拾進屋前的那句的意思。
那是句話其實就是顧錦年自己跟陸拾說的,時隔多年,他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可陸拾卻清楚記得。
顧錦年剛入學的一個下午,那天是陸拾的生日,張遠陪著他過。
陸拾心情不好,他那天喝了半瓶的白酒。
他根本不會喝酒,可是那天他就是傻不愣登地一直灌自己。
他這個人太傻了,根本不會勸酒,還喜歡灌自己,真上了酒桌,就是一個死字。
可他就是那種即使喝得再醉,哪怕連路都走不直,卻也能維持清晰思路的人。
他那天喝的酩酊大醉,本是怕也爬不起來,卻突然聽到電腦端傳來一聲熟悉的鈴聲。
他隔著很遠望過去,覺得那閃動的頭像有些熟悉,便從地上爬起來,朝著那電腦晃去。
「你幹嘛?」張遠沒很醉,他的酒量是天生的,清醒的很。
他就看著陸拾晃晃悠悠地抱著那個電腦螢幕,一頓將臉貼在螢幕上看。
他許是喝的太多了,視線恍惚當真看不清才那樣,抱著顯示器看了許久,方才拉開鍵盤開始打字。
張遠看著他那樣都覺得好笑,都喝成那樣了,還想著聊qq?
他也就是好奇,一時湊了上去,看他都跟人聊些什麼胡話。
入目的寫著「顧錦年」三個字的對話方塊。
張遠瞬間瞭然,原來是顧錦年主動找他,他才那樣急著回復。
顧錦年好像是說了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