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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張遠想要罵人,眼前這兩個混蛋玩意兒哪一個都欠收拾,可兩個都是混蛋,他一時又不知該罵哪個。
顧錦年目光冷峻地看著張遠,輕聲問了一句:「他這是怎麼了?」
張遠才不懼他,也冷哼一聲:「怎麼了,不許人撒酒瘋啊?」
說罷,他上前去一把扶起陸拾來,將昏昏沉沉的人往肩上扛。
「你別多想,他就這樣,灌多貓尿就哭。」
顧錦年忙扶住搖搖欲墜的陸拾,對著張遠冷聲道:「你小心點,別摔著他。」
「他皮實著呢,摔不死。」張遠根本不屑他這種近乎貓哭耗子的關懷,抬手一把狠狠地拍在搖搖欲墜的陸拾的屁股上,示意他自己抱緊自己。
顧錦年的目光如果是利箭的話,此刻張遠已被萬箭穿心了。只可惜不是,顧錦年只能看著張遠扛著那個迷迷糊糊的人闊步向屋裡走。
「陸拾,我知道你意識是清醒的。「張遠一邊走,一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清的聲音對背上的人說:」你堅持堅持,別讓人看笑話。」
「對不起。」
「別說這個,錯不在你。」
顧錦年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張遠把他心尖上的那個人扛走,張遠進門是時候,還惡狠狠地將門「砰」一把帶上了,將顧錦年隔絕在外。
顧錦年一動不動站在夜風裡,心裡眼裡全都是化不開的淒涼。
人為什麼會這麼可憐?
他覺得陸拾可憐。
他覺得喜歡著陸拾的自己更可憐。
「為什麼要這樣?」張遠將陸拾擱在床上,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心裡難受,不喝大了哭不出來。」
「為了那個人渣?」
「他不是人渣。」
「你現在還幫他說話?」
「如果他是人渣,那我是什麼?」陸拾無助地望著張遠:「我連人渣都不如,我還喜歡一個人渣。」
而後,他又補了一句:「張遠,我覺得自己好爛啊。」
張遠真想衝出去把顧錦年一炮轟了,他才出現幾天啊,就能讓陸拾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他知道陸拾哭不出來,他就是剛才喝那二兩酒給勾出來了興頭。他活的太壓抑了,不喝酒的時候就像被冰封住,誰也捂不化。可這烈酒穿腸過,他就瞬間化作了一灘水。
「陸拾,你要真撒酒瘋。咱們就一起去扯著那鱉孫的衣領子,大嘴巴子抽他。你這樣哭哭唧唧的,人家根本不會心疼,沒準還去旁人那裡把你當笑話說。」
「誰要他心疼。」陸拾淡淡一句:「我就是為了自己舒服。」
說罷,他就沉默著起身回到自己屋裡去了。
第二天返程,張遠開的車。
陸拾坐在後排閉目養神,顧錦年不想和張遠坐在一起,便也索性就跟陸拾一同坐在了後座。
他看著陸拾的臉色著實有些蒼白,不禁關切地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陸拾點了點頭,卻沒有睜眼:「昨晚不好意思。」
「你還知道不好意思。」張遠冷冷地從後視鏡裡瞥了陸拾一眼。
顧錦年從後視鏡的反光中對上了張遠的視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誰都有心裡不痛快的時候,別這麼刻薄。」
張遠想說,顧錦年你還真他媽的聖父哦。你自己造的孽,你還可以這樣大言不慚。
但他只是冷哼一聲:「再不痛快也不能灌自己,逼自己哭出來。陸拾,你這毛病得改。好好談個朋友比什麼都強,身邊有個伴就沒過不去的坎兒。對了,你媽還讓我跟你說,讓你過年回家準備好相親。你這能耐在哪討不到一口飯吃,這裡討不到媳婦咱就回家,家裡那邊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