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2/3 頁)

公眾號，回覆郵件，七點十五開完小型例會，她在旅館食堂碰見了陳禮，後者捧著手機也在幹活。

打個招呼兩人各自吃完早飯，陳禮回了樓上，而左忱出門，一往無前，直奔西寧市立醫院。

西寧當地人口不密，少漢混雜，多數醫生都會兩句藏語。

醫院裡人不太多，左忱在樓下抽了根煙，買了個花籃，隨後撥通蘇粒舅舅燕國慶的電話。左忱之前和他聯絡過一次，電話裡他聽上去很感激，她和陳禮都對他印象不錯。

電話通後燕國慶讓左忱直接上去，她把煙抽完，轉身進了住院樓。

第4章

樓不高，三層很快就到了，轉過角左忱沒給自己猶豫的時間，餘光晃過302房，拉開門就進去了。

影片裡的一切和眼前重疊。

房裡病床空著，看見她來，左邊靠牆坐著的男人連忙站起來，不由分說抓著她就握手。

&ldo;謝謝，謝謝……謝謝啊……謝謝……&rdo;

這個人穿著一身灰藍色的舊工服，戴著頂卷邊兒的鴨舌帽，面板黝黑，面相很老，眉心有道深痕。他口音很重，左忱聽出這人就是燕國慶。

左忱掛了下笑：&ldo;您客氣了。&rdo;

她掃一眼病房，把花籃放在已有的一堆邊上，&ldo;之前在電話裡跟您溝透過，我今天就先簡單來看看孩子，等正式時再帶記者來，她……？&rdo;

燕國慶趕緊說：&ldo;粒粒做檢查去了，馬上回來，馬上。&rdo;

他匆匆忙忙搬來把凳子給左忱，左忱謝了他，兩人對面而坐。

左忱腿長，凳子有點矮，她坐下時不自覺向後一撩風衣，兩腿一伸一屈分著，坐得大馬金刀。燕國慶瞟了她一眼，眉心的痕變深，左忱瞬間捕捉到了。

左忱說：&ldo;叔，你們這兒方便嗎？&rdo;

燕國慶哦了一聲，&ldo;挺好的。&rdo;

頓了頓，左忱沖牆角的花籃說：&ldo;叔，這兒花籃很多啊。&rdo;

燕國慶慢半拍才說：&ldo;啊，是，前頭記者同志來採訪，過後什麼官兒老爺啊，婦聯的婦女同志來送的，還有學生娃。&rdo;語氣很淡。

&ldo;是嗎。&rdo;

左忱說著起身走去，看了一圈花籃上的賀卡，再回來坐下時她疊起雙腿，收攏到腳蹬下去坐著。

從換了坐姿開始，左忱明顯感到說話方便了。

剛到北京時，左忱因為年齡和性別經常在職場捧著這種事兒，但自開啟始做公司以後，年紀大了這種事漸漸就少了，有也是不陰不陽的，燕國慶這種明白掛在臉上的她很久沒遇到過了。

左忱溫聲說：&ldo;叔，你們在醫院住這幾天有什麼不方便的嗎？我能幫的儘量幫。&rdo;

燕國慶搓搓手說：&ldo;都好都好，就是這個啊，醫院他們不讓陪床的睡邊兒上。&rdo;

&ldo;不讓睡邊上？&rdo;

&ldo;啊，就是空的這個床嘛。&rdo;蘇國慶指旁邊收拾消毒好的暫空床，&ldo;都沒人了，晚上不讓睡嘛，那小護士一鍾一趟，過來看見就要說，就得跟粒粒擠一張床嘛，不方便。&rdo;

左忱頓了一下，說：&ldo;您晚上和小孩兒擠在一起？&rdo;

&ldo;啊。&rdo;

遍體鱗傷的蘇粒一閃而過。

左忱笑說：&ldo;那是不太方便，我看樓下還好像有租行軍床的，您不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