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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走來，她把情況小聲說了，拉著女孩也讓她一起聽。

女孩聽得臉紅了，老師倒是習以為常。他輕聲問：&ldo;你們有衛生巾嗎？&rdo;

蘇驚生手一下僵在桌面上。

旁邊鄭鄰忽然伸過手指敲敲桌子。

她沒說話，但蘇驚生卻對老師說：&ldo;老師，鄭鄰有。&rdo;

&ldo;好，那你們兩個帶她去廁所吧。&rdo;數學老師掏口袋，抓鑰匙帶出附手帕，他順帶用它擦擦髮際線前的額。

腰圍太大，彎久了就喘。

旁邊同學有的已經在竊竊私語，全班都看著她們。

老師把鑰匙遞給蘇驚生，說：&ldo;我辦公桌左邊第一個抽屜，裡面有半包紅糖，一會你沖給她喝吧。&rdo;

蘇驚生沒敢接鑰匙，&ldo;老師……&rdo;

數學老師直起腰，擦汗說：&ldo;行啦，你們都是好孩子，快去吧。&rdo;

蘇驚生腦子裡閃過很多，還在猶豫，鄭鄰一把抓過鑰匙率先往外走，蘇驚生只好拉著女孩也跟出去。

走廊上空曠無人，大部分教室都關著門，講課聲悶悶。

鄭鄰快步走在前面，等到了廁所門口，她轉身把口袋裡的東西給了蘇驚生，話也沒說，一扭頭就又走了，就篤定蘇驚生知道她去哪。

蘇驚生本想張口叫她，可動作先行思維，等反應過來她都在教女孩怎麼用衛生巾了。

她等著女孩從隔間出來，脫了自己的校服外套給她圍在腰上，伸手攬過她的肩，落頸柔聲說：&ldo;來吧，我送你去辦公室。&rdo;

女孩不知道為什麼僵了一下，輕輕嗯一聲。

兩人去到數學老師的辦公室，蘇驚生敲敲門一推，果不其然看到鄭鄰。

屋子裡沒別的老師，到處一股紙墨香味，桌上試卷高堆，大三角尺邊放的紙杯裡滿滿一杯紅糖水。

蘇驚生進去時，鄭鄰正把數學老師的抽屜鎖回去，抬眼看到她們，指指紙杯說：&ldo;吶。&rdo;

女孩伸手拿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鄭鄰立刻歪頭假笑。

&ldo;喝吧。&rdo;她說，&ldo;我在裡頭放了很多粉筆灰，喝下去你就要洗胃，洗不好就死了。我爸爸很有錢，我們家在本地很有勢力，你個外地人死了我也不會怎麼樣。&rdo;

蘇驚生：&ldo;……&rdo;

一整天失血又離堂，肚子還疼，現在鄭鄰一威脅，即使這個威脅很幼稚，蘇驚生看女孩還是眼圈紅了。

她心說自己就挺柔弱的了，怎麼這女的比她還弱。

拿過杯子，她淺淺地抿了一口，示意女孩自己嚥下去了，又把杯子還給她。

讓她坐在沙發上，蘇驚生說：&ldo;沒事的，你歇一會。&rdo;話落伸手拽鄭鄰。

鄭鄰迅速後跳掙扎，蘇驚生抓了兩下抓不住她，乾脆一彎腰把她整個兒抱起來，仗著個頭優勢扛冬瓜一樣扛在肩上，大步往外就走。

女孩：&ldo;（震驚）&rdo;

鄭鄰：&ldo;臥槽！&rdo;

嘭。

門關上。

女孩握著紙杯，還是一臉呆滯。

門外蘇驚生扛著她回到女廁所，放下來時她喘得厲害，扶住洗手檯說：&ldo;鄭鄰你太媽沉了，你、你得……減肥了。&rdo;

鄭鄰簡直要撲上去撕爛她的臉。

&ldo;你扛我幹什麼？！&rdo;

&ldo;廢話不扛你你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