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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劍搖頭:&ldo;不一樣的。如果同你丈夫熟識了再搞他老婆,我會覺得內疚的。現在咱倆已經有了關係,讓我再若無其事地和小葛聊天,我辦不到。如果他一直是個陌生男人,我心裡會好受一些。當然這只是自欺欺人,但是沒辦法,人總得給自己設定一些禁行紅線,即使它們毫無意義。&rdo;
小曼似乎受到觸動,說:&ldo;那我也不和宋姐親近了,我原來真打算和她交朋友呢,我覺得宋姐心地好,和她特別投緣。&rdo;她加了一句,&ldo;咱倆好是好,我沒打算把你從宋姐身邊奪過來。我不會傷害她的。&rdo;
許劍對她的表態很高興,說:&ldo;別別,你千萬別和她投緣,也別和她結識。&rdo;
於是他們商定,儘量讓各人的家庭與對方絕緣。
兩人隔著茶几,含笑打量著對方,他們之間的第一次雲雨非常匆忙,幾乎沒留下互相熟悉的時間,但儘管這樣,男女之間只要幹了這事,彼此的關係就有了本質的變化,就是自己人了,說話就不必羞怯遮蓋了。許劍笑著說:
&ldo;小曼你老實坦白,那次你精心打扮後去看病,是不是存心想勾引我?&rdo;
小曼抿嘴一笑,坦率地說:&ldo;沒錯,我確實是想勾引你,但實際上還是你首先勾引我。我知道你總是跟在後邊看我的背影,你的目光尖得很,刺得我背上火辣辣的。你盯我可不止一天啦,算起來至少一年前就開始了,搬到新樓後你就更方便了。&rdo;
許劍被揭出短處,只是笑:&ldo;瞎說,瞎說,你別為自己的主動勾引找理由啦。你能感覺到背後的目光?&rdo;
她說那是當然!&ldo;女人都有這樣的直覺,你以為女人們打扮是幹什麼的?不過你真沉氣,只在背後偷看,沒有進一步的表示,我等了一年沒有動靜,知道你有賊心沒賊膽,只好主動找你了。&rdo;
咖啡送上來了,質量還不錯,香氣濃鬱,騰騰地冒著熱氣。許劍用小勺攪著咖啡,忽然說:&ldo;其實我認識你丈夫小葛很早,說不定比你還早。是在一次車間事故中。&rdo;
&ldo;是嗎?&rdo;
許劍說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許劍在本廠醫院剛剛實習期滿。那天外面一陣喧鬧,送來兩個滿身是血的傷者。一個是裝配車間的天車工小袁。這天她的天車出了故障,開不到牆梯那兒。在這種情形下,天車司機一般要爬到牛腿柱橫樑上,順著窄窄的橫樑爬到牆梯處,再沿牆梯下來。但小袁有恐高症,哭著不敢下。同跨還有一輛天車,司機小何把它開來,與小袁的天車並在一塊兒,讓小袁轉移到第二架天車的駕駛室後,再開到牆梯那兒。就在這時出事了。小何天車上的扶手有點脫焊,小袁跨過來時要拉著扶手用勁,這麼一拉,扶手完全斷了,只聽慘叫一聲,小袁從八九米高的天車上摔下去。
那時小葛還是才進廠的大學生,在裝配車間實習。聽到慘叫聲他第一個趕到,小袁已經昏死過去,口鼻流血,下體鮮血淋淋。小葛一刻也沒耽誤,抱上她往廠醫院跑,後邊跟著一群慌慌張張的工人。跑到廠門口,車間的鏟車追上來,鏟車上一位女工把病人從小葛懷裡接過來,就在這時小葛卻一下子休克了。
許劍說:&ldo;那天,門主任和外科醫生一起,忙著處理重傷的小袁,讓我照護小葛。開始我很緊張,不知道他有多重的傷。後來才知道他其實安然無恙,身上的血都是天車司機的,他休克只是暈血。很多人都暈血,不過他特別嚴重。他清醒後想去探望傷者,但走到手術室前臉色慘白,到底沒敢去看。&rdo;他問小曼,&ldo;他現在還暈血嗎?&rdo;
&ldo;還暈。你知道他為啥暈血?是從小種下的病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