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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宋晴你得小心他給你玻璃小鞋。&rdo;
&ldo;他敢?幹這種齷齪事的人不敢見天日,只要你公開頂著,他在你面前老實著哩。聽說姓焦的對池小曼‐‐就是咱前樓那個漂亮姑娘‐‐動過花心,在辦公室裡要親她,被小池狠狠摑了一耳光。過後他也不敢怎麼小池。&rdo;
突然聽到小曼的名字從妻子嘴裡說出來,許劍心頭咯噔一下。側身看看,宋晴表情如常,顯然她是無意提及的。他問:
&ldo;真有這事?你聽誰說的?&rdo;
宋晴不肯說出訊息的源頭。不過從她的話裡猜度,是辦公室打掃衛生的大嫂說的。這也是宋晴的長處,她對低階層的人很有親和力,老孃兒們都愛找她說心裡話。許劍對這個訊息十分感慨。全廠誰不知道池小曼是個風流女人,難聽點說是個蕩婦。他絕對想不到小曼還會有這樣的烈性。他沉吟一會兒,扭頭見妻子已經睡熟,枕頭下露出匕首的刀把。這是她一人在家時的習慣,她說結婚後已經習慣男人睡在身邊,哪天許劍不在家她就要失眠,還要備好匕首來防身。許劍曾笑她,身單力薄的,真要闖進來一條色狼,憑這把小刀能擋得住呀,你還不如犧牲清白保住性命。她笑著說: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個身體是你的,絕不讓別的男人碰,許劍我說的可是真心話。
那時許劍很感動,把她摟懷裡可勁兒親熱一番。
這個妻子真沒什麼好挑剔的。是個好女人,又是個正派人,心裡亮堂,沒有鬼鬼道道的玩意兒。張上帝語錄:
&ldo;談戀愛是一生中最大的冒險,因為你在挑選終身伴侶時,恰恰是很不成熟、最易衝動的年齡。一旦選錯,你得用畢生時間為你的錯誤還債。&rdo;
感謝上帝,許劍想,我選對了,或者是說我賭對了。
這會兒,熟睡的宋晴十分安詳寧靜。看著她的面容,許劍想自己真不是東西。可能所有的男人都不是東西。他想,如果哪天宋晴知道自己與小曼的鬼混,說不定會用這把匕首捅進我的小腹。而且,就是被妻子捅一刀,許劍也不會怨恨她。
許劍完全被那個尤物迷住了。兩人之間算不上是愛情。那玩意兒不能說沒有,但份量不大。小曼最強烈的動機就是性慾,許劍也一樣,兩人對此心照不宣。自從在他家沙發上那次突發的、帶點冒險性質的做愛之後,很長時間兩人沒有實質性的接觸。許劍不能再讓她到自己家裡幽會,因為鄰居會生疑的,特別是她這樣名聲的女人;許劍更不願到她家,還是那句話,若是到一個男人的家裡睡人家老婆,他有心理障礙,小曼在這點上倒是放得很開。咖啡廳或夜總會的擁抱揉搓完全不能解渴,反倒是越弄火越旺。
不久他們就開始在外邊開房間了。
他們約好,分別打車到某個偏僻旅館相會,雲雨一番再匆匆回來。每次做愛都十分酣暢,只可惜時間有限不能盡興。不敢在外邊過夜,至遲11點前要回家,弄得一次幽會後馬上盼著下一次。慢慢地,許劍開始感受到偷情的辛苦:你要挖空心思為晚歸找出有說服力的理由;要防著妻子聞到你身上的女人香味,或看到身上的牙痕及髮絲;要預防在睡夢中喊出情人的芳名;要悄悄扣下私房錢,以便在兩人世界裡花銷。還要在對妻子、兒子甚至情人之夫的負罪感中掙扎。
這些事偶爾為之可以,若每天如此,真的太辛苦了。
公平地說,小曼靠上許劍並不是為錢,她從不讓情人買項鍊戒指之類貴重禮物,出外吃飯時也總是點最便宜的菜。但即使如此,房費飯費及必不可少的禮物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這當然是要男人付的,這是自然界的慣例。
那天許劍與妻兒一塊兒看&ldo;動物世界&rdo;,原來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