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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九則是拿美色來換取奢華和金錢。
一個只是縱慾,一個則是賣淫。
小曼感覺到了情人的慾望,小聲問:&ldo;是不是還想要我?時間還來得及。&rdo;
……許劍搖搖頭。他知道這會兒如果同小曼做愛,心中想的肯定是另一個女人,一個他十分鄙視的、又念念不忘的女人。那他未免太無恥了。同妻子做愛時想的是情人,同情人做愛時想的是妓女。
未免太無恥了。許劍沖個涼水澡,潑熄了慾火。
服務小姐們很知趣,只要門上那塊&ldo;請勿打擾&rdo;的牌子不取下,一直沒人來打掃衛生,沒人打擾情人的清淨。他倆在這兒一直纏綿到下午兩點的退房時間。自他倆相好以來,這是唯一的一次時間從容的歡愛,倆人都戀戀不捨,小曼臨走時眼眶紅紅的,不說話,使勁掐許劍的胳膊。
倆人打了一輛出租回廠,許劍照例在離廠區500米處下了車,讓司機把小曼送到廠門口,他則漫步回家。這是倆人偷情以來的慣例,以免別人看到他們在一起。慢步步行的速度大概是一公里七八分鐘,500米是三四分鐘,所以,小曼到家的時間充其量比許劍早五分鐘。
這個計算並非無意義。當那個命案發生後,這個時間差的長短對小曼的有罪與否至關重要。
當然,當時許劍根本想不到會有什麼命案。太陽是那麼亮,天空是那樣藍,周圍的氛圍是那麼正常,他同小曼的歡愛是那麼令人回味,怎麼會有什麼命案忽然插入其間?根本不可能的。
但它還是來了。
他目送計程車載著小曼向廠門口開去,開始想到宋晴。昨晚那些煩亂的心緒被擱置了15個小時,這會兒它又嘩嘩地冒頂了。許劍心亂如麻,對那位表哥的內疚和憐憫,對宋晴的惱怒和心疼,對今後婚姻的擔心,一切的一切,在他心裡橫七豎八地叉成一堆兒。
開門時發現防盜門沒反鎖,許劍立即鬆了一口氣。看來宋晴在家,沒把她離家出走的決定付諸行動。宋晴果然在家,在床上蒙頭大睡。戈戈沒在家,不知野到哪兒玩去了。飯桌上擺著一碗許劍愛吃的燴麵,還有一雙筷子。燴麵用塑膠袋罩著,還稍有熱度,顯然是宋晴為丈夫留的。看見這副碗筷,許劍知道風暴已經過去,宋晴昨天的狂怒是一時衝動,現在她已經多少清醒了。她這副碗筷既是對丈夫的關心,也含著示好的意味。許劍已經在賓館裡吃過,沒有動碗筷,來到臥室,想消弭兩人之間的生澀。他想倆人很快就會復好,然後商量尋找表哥的辦法。
他坐到床邊,小心地把手搭到妻子背上。宋晴沒有響應,但也沒有拒絕。許劍思忖著第一句話該怎麼說。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是小曼。聲音十分慌亂,帶著哭聲:
&ldo;許哥你快來,小葛他……你快來!&rdo;
許劍的第一反應是她丈夫得了急病,比如腦溢血或心臟病。他說:&ldo;你不要慌,我馬上到!&rdo;來不及再和宋晴交待,轉身出門,百忙中還到藥盒裡取出一瓶硝酸甘油。宋晴聽到了電話,在床上仰起身子詢問地看他,臉上依稀有淚痕。許劍在門口簡短地說:
&ldo;前樓有急診!&rdo;
便急步下樓。
他跑到前樓中間單元,按響301的門鈴。他曾說決不進小曼的家門,但今天是特殊情況,由不得他了。樓宇門咣通一聲開啟。他氣喘吁吁跑到二樓時,金加工車間的劉師傅正好開門撞見他,忙問:
&ldo;許醫生,咋了咋了?&rdo;
他指指三樓說:&ldo;有急病!池小曼打電話讓我來。&rdo;
事後非常慶幸能撞見劉師傅,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