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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後，許劍還能真切地回憶到當時的感受，初吻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啊。他們但願世界就在這一刻崩坍，而兩人就這樣融化在一起。後來還是宋晴更理智一點，用力推開許劍，喘息著說：

&ldo;別……我媽就要來了……&rdo;

她的退卻非常及時，媽媽正好過來了，手裡捧著兩身衣服。兩人都很緊張，不知道是否被老人瞄見了，而且兩人此刻的表情也令人生疑：面龐潮紅，神情亢奮，眼睛閃閃發光。好在宋晴媽沒有注意到女兒的異常，只是催他們去更衣。兩人交換一下眼神，分開到兩間屋子，放下門簾(宋家是老式房子，各個房間沒有門)。許劍剛脫下濕衣服，忽然感到劇烈的頭疼，炸裂般的疼，疼得他抱著頭，低聲呻吟著，赤著身子蹲在地下。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上帝懲罰一個童男擅自邁過了一道禁區?

不知道這種疼痛持續了多長時間，它終於過去了。聽到宋晴嘻笑著喊：許劍你換好了吧。然後冒失地挑開門簾，她一下傻了，短促地驚叫一聲，進退失據。男友還赤著身體，她自然不好進去;但他正抱著頭蹲在地上，表情痛苦，她又不忍棄之不顧。好在許劍的疼痛已經過去，他趕忙向宋晴搖手，示意她噤聲，然後儘可能快地蹬上褲子，穿上衣服。宋晴媽也過來了，誠心留他在家吃晚飯。這不僅是為了感謝他的幫忙，她已經看出了女兒對這個男生的好感，想招待招待未來的毛腳女婿。

許劍在這兒吃了晚飯。吃飯時宋晴一直關心地、疑慮地看著他，不過當著媽的面沒辦法問。飯畢她送許劍走，才有機會詢問：

&ldo;你剛才是咋啦?頭疼?把我嚇壞了。&rdo;

許劍說：&ldo;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聽說過女人在結婚時有破瓜之痛，不知道男人在初吻之後也有這一遭。&rdo;

&ldo;疼得厲害嗎?&rdo;

&ldo;相當厲害，不過時間不長就過去了。&rdo;

宋晴嗔道：&ldo;肯定是老天爺罰你哩，看你還學壞不，以後老實點吧。&rdo;

許劍笑：&ldo;那怎麼可能呢?我已經嘗到這樣的妙處，怎麼可能就此罷手?頭疼算啥，只要死不了，我一定會繼續不老實。&rdo;

以後兩人一發而不可收，只要有機會，就躲到僻靜處擁抱親吻。不過許劍沒再頭疼過，看來那確實只是一次&ldo;破瓜之痛&rdo;。直到許劍上了醫學院，他也沒弄清這是怎麼回事。文獻資料中沒見過相關的例證，日常交往中也沒聽見其它男人有這樣的經歷。他想只能歸結於精神高度亢奮所引起的神經性頭痛吧。

不久許劍就不滿足擁抱親吻了，他的雙手繼續深入。宋晴雖然也曾真真假假地抵抗，但在對方的攻擊下節節敗退。道德和本能貼身肉搏，互有勝負。宋晴最終只是堅守了那道底線，一直守到結婚。在新婚之夜的破瓜之痛後，許劍開玩笑說：

&ldo;這下好了，17歲那年我親你一次，老天罰我頭疼了很久，到今天咱倆才算扯平了。&rdo;

那時許劍絕對想不到，有一天他和宋晴作愛時會想著另一個女人。他想男人真不是東西，男人對愛情的忠誠經不起時間的消磨。張上帝說過，這是所有雄性動物的天性，凡是雄性都會四處留情，以便儘量撒播自己的基因，而雌性因為生理的限制無法四處留種，因而她(它)們對愛情比較忠貞。

宋晴沒有覺察到丈夫的走神，仍然用雙手圈著丈夫的脖子，笑微微地向上仰視，顯得快樂而滿足。兩人又纏綿一會兒，把餘興節目進行完。妻子披上睡衣去兒子房中，檢視他是否把毛巾被蹬開。許劍解了手，踱到陽臺，盯著對面三樓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