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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不是膩我了。你要是膩我了，要直接跟我說。我不會糾纏你的。&rdo;

天羽疲倦得很。白天處理一件公司遺留的官司，已經弄得他精疲力盡，實在不想看著張書晨這張埋怨的臉。他耐著性子。

&ldo;過兩天有空，我再找你。我累了，你也回去睡覺，別瞎琢磨。&rdo;

天羽說著站起來，拿衣服要去浴室。張書晨不動。

&ldo;我能留下來嗎？&rdo;

&ldo;今天沒心情。&rdo;

&ldo;我不是想做。我想和你一起睡。我不會吵你的。&rdo;

天羽拿起衣服，又放下，看他。

&ldo;回去。&rdo;

天羽說完就進了浴室，關上門。

他出來的時候，張書晨依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低著頭不動。天羽坐在他對面，看了他一會兒，穿上外套，拿車鑰匙。

張書晨忽然猛地站了起來，搶過天羽的車鑰匙，狠狠扔了出去。

鑰匙掉地的脆響，天羽一愣，火了：

&ldo;來勁了你？！&rdo;

&ldo;李天羽！你是不是玩兒夠我了？我是人！不是你的一條哈巴狗！&rdo;

張書晨帶著哭音，爆發似地喊。天羽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歇斯底里的樣子，驚奇地看著他。

&ldo;張書晨，你別跟那些人一樣啊？沒勁。&rdo;

&ldo;沒勁？對你來說什麼是有勁的？問你要點感情就沒勁了？我受夠了，我不想再天天等著，等你什麼時候來找我，可憐我！&rdo;

天羽不耐煩。

&ldo;別提感情，我一開始就說過。&rdo;

&ldo;不提感情，我能提什麼？&rdo;

天羽冷笑。

&ldo;你也別說這個。蕭南叫你來問我要的，就是感情？&rdo;

張書晨沉默了，眼圈泛紅，然後，一字一句地：

&ldo;是，當初是蕭總叫我來跟著你，告訴他你的情況。可我沒有對不起你，我對你用的都是真心！&rdo;

天羽沒再反駁。他有點煩這個局面。

&ldo;行了。我對誰都一樣。你要還想跟著我，就別再嘰歪這些。&rdo;

張書晨沉默了一下，忽然向天羽臥室衝過去。天羽不明白他要幹什麼，張書晨已經飛快地拉開床頭櫃子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串東西。

&ldo;那這是什麼？&rdo;

一串彩色、廉價的鏈子，被張書晨緊緊地攥在手裡。

&ldo;這個破玩意兒，你當成寶貝一樣收到現在，為什麼？&rdo;

天羽看清他手裡的東西，臉色冷了下來。

&ldo;放下。&rdo;

張書晨抓著那個鏈子，似乎要把它攥斷。

&ldo;就因為這是他的東西？&rdo;

&ldo;放下！&rdo;

天羽喝！

張書晨被天羽的喝聲嚇得一震，隨即嫉恨地：

&ldo;對誰都一樣？你騙誰？&rdo;

他忽然抓起鏈子，就要往窗外扔。

天羽一步搶上前去，用力拽住張書晨，一把將鏈子從他手裡搶了過來。張書晨失去平衡，連退幾步，背撞上牆角。

天羽低頭看了看鏈子，確認沒有什麼損壞，將鏈子塞進口袋。

他抬頭看張書晨。

張書晨看著他，已是滿臉眼淚。

張書晨走了，走之前什麼也沒說。

天羽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