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2/3 頁)

&ldo;是的。&rdo;

她說。

&ldo;一點兒不錯。&rdo;

第16章

左忱話剛落，紅姨就從廚房裡出來了。

她起身去接紅姨手裡的盤子，蘇驚生舉著雙手也要拿，左忱頓了一下，將盤子給它，說：&ldo;一會去洗手。&rdo;

蘇驚生點頭，她就又去廚房端剩下的。

飯上桌後兩人吃起來。左忱吃飯很快，也挑，筷子上下幾翻，蔥，青椒，肥肉，秋葵，咬一口就全落在空盤子裡。蘇驚生沒跟她學這個，它學不來。

以往左忱不吃的它會扒到自己碗裡吃掉，今天沒有。蘇驚生看了她一會，忽然說：&ldo;李老師說在家吃飯不能挑食。&rdo;

左忱夾菜的手一頓。

&ldo;……是麼。&rdo;她繼續挑出秋葵，&ldo;哪個李老師。&rdo;

蘇驚生說：&ldo;她說她是我們班主任。&rdo;

左忱低頭扒飯：&ldo;你們在學校就學這個？&rdo;

蘇驚生說：&ldo;還有一些別的。&rdo;它知道左忱會問，不等她再說就開始舉例，&ldo;還上了數學課，英語課，科學課和語文課，除了英語課。其他的都是在家裡學過的，英語老師教了家人怎麼說。&rdo;

它張口就叫：&ldo;other！&rdo;

左忱猛地嗆了一下。

她咳得厲害，有幾粒米從鼻子裡噴出來，黏在桌面上。蘇驚生嚇得忙爬起來給她倒水。

等左忱平了喘，它忐忑地站在那，不敢坐下。

左忱抬手壓它肩，咳得有點啞，&ldo;吃飯。&rdo;

蘇驚生慢慢坐下，側著頭小心觀察她的臉，軟軟地說：&ldo;我說錯了嗎？&rdo;

&ldo;……&rdo;左忱掐掐眉心，說：&ldo;沒有。&rdo;

複雜的故事承載複雜的情感，靜默一會，左忱最終還是隻說：&ldo;你發音很標準。&rdo;

重新端起碗，她繼續低頭吃起飯來，沒有再看蘇驚生。

學校的話題就此終結，在此後的一週都沒有再提起。

左忱自己年輕時，很早就算得清上學這筆帳，她認可知識的貴重性，對書本有病態的鯨吞感。她上學就是踏踏實實上學，不上學時就去賺錢，周遭發生的事，是在上社會後同學聚會，才漸漸瞭解到的。

蘇驚生臨上學前，左忱把學校的這筆帳清算給它看，它認真記在本子上了。所以她認為，蘇驚生應該也會像她一樣，踏踏實實地上學。

左忱沒有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次&ldo;被叫家長&rdo;，是作為家長踏入校門。

自從養了蘇驚生，她有了過於多的沒想到。

左忱站在校園外的樹下抽菸，時值正午，春陽直直打下來，照得她一背薄汗。小學裡值守的大爺一直盯著她，左忱繞著樹幹踱了一圈，煙就下去半根，再踱一圈，煙就只剩把了。

踩滅第三根，左忱深吸口氣，抄起口袋走進校園裡。

這是所小連初的市重點附屬學校，校園很大，有標準的塑膠跑道和室內泳池館，教師辦公樓就在室內泳池邊。

大中午校園裡沒什麼人，左忱大跨步橫穿過塑膠跑道，走出道扎眼的黑線，穿過富家子弟大學一樣的小學。

進門，上電梯，敲開辦公室，一氣呵成。

一個戴眼鏡的胖女人開門，面容有些嚴肅：&ldo;蘇驚生家長是吧？&rdo;

左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