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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瘦的手用力掙動，掙脫出來時腕上一片紅。

&ldo;陳禮， 你別去那兒。&rdo;

&ldo;別去哪兒？&rdo;

&ldo;你自己知道我說的哪兒。&rdo;

&ldo;你覺得我去哪兒？啊？我他媽半個月沒能出門了，現在除了去醫院你覺得我還能去哪兒？！&rdo;

&ldo;……那更不能去。&rdo;

&ldo;你知道什麼？啊？什麼叫更不能去？蘇驚生出事兒了你知道嗎？你知道個屁！&rdo;

&ldo;我說了，那更不能去。&rdo;

&ldo;憑他媽什麼？！&rdo;

&ldo;……憑我管不了。&rdo;

&ldo;……你不說不知道嗎？你他媽不說之前沒聽說過出事兒嗎？！&rdo;

&ldo;對， 連我之前也不知道，所以我說我管不了。我管不了，就是你管不了，管不了就去也別去。&rdo;

&ldo;……你滾開。&rdo;

&ldo;陳禮，你今天敢出這個門，我就打死你。&rdo;

&ldo;……&rdo;

&ldo;我這麼跟你明說，我忍你那些破事兒六七年，不是因為怕你陳禮，也不是沒轍，我是不想你走了。&rdo;

&ldo;……&rdo;

&ldo;陳禮，我是長得不好，我是挺稀罕你的，這個勁兒十年八年也沒消，恐怕下半輩子也就你了，但你不能太欺負人。&rdo;

&ldo;今兒你敢出這個門兒，&rdo;肥手上的串輕響，下一秒，安安穩穩的擱在了紅木桌上。

&ldo;我就打死你。&rdo;

&ldo;……&rdo;

&ldo;……&rdo;

片刻，小包裡的手機被掏出來，遠遠一個拋物線，又落回床鋪上，陷在鬆軟的被褥間。

手機忽然又發出聲響，微微震動著。

震動著。

光影輪轉。

手機螢幕亮了。

年輕修長的手伸過來，將它接起，無聲地拿到耳邊。

&ldo;蘇驚生，我在超市，你有什麼想吃的麼。&rdo;對面說。

蘇驚生沒有說話，轉頭看向窗外，樹葉間的缺口將陽光放到他面前。蘇驚生伸出手接住幾個，碎光站在他指尖，他一動手，它們跳著舞奔走，低聲窸窣。

【你為什麼麼躺著？】

【你為什麼不起來玩？】

他還是沒有說話。

電話對面於是也沒說，只是隱約有超市喇叭播放的音樂傳來。

兩人無聲通了五分鐘左右，蘇驚生忽然低聲開口：&ldo;左忱。&rdo;

左忱嗯了一聲。

&ldo;今天，劉主任讓人送了花籃來。&rdo;

&ldo;……&rdo;

&ldo;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你不會再告訴我你們怎麼說的了，是嗎。&rdo;

&ldo;……&rdo;

&ldo;他們上了我，上到……&rdo;蘇驚生停頓了一下，吞嚥。&ldo;上到我…&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