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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週期我們擬定要上教育產品,我想趕那個週期把這個事辦下來,放出去拿來做宣發。&rdo;
陳禮不說話了。
沉默一會,她慢慢說:&ldo;其實小忱兒,這個事兒不能這麼拿錢算。&rdo;
左忱輕笑了一聲:&ldo;不拿錢算我答應這個幹什麼。&rdo;
她其實還有後半句沒說完。
‐‐她覺得,這世界上絕大多數事兒都得拿錢算,不是能,是得。
沒錢會怎樣呢。
左忱翻了個身。
沒錢沒自由,沒錢沒朋友,沒錢……會死。
她掉了下去。
&ldo;!&rdo;
左忱猛地睜開眼,接著真從沙發上掉了下去。她臉朝下趴在自己滿地的頭髮上,呻/吟一聲半天才爬起來。
天很黑,周圍寫字樓幾乎全暗了,只剩零星幾盞燈亮著。左忱跪在地上緩了好一陣,吸吸鼻子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
3:07分。
她手撐著地面,掌心下是辦公室粗糲的地毯和她的頭髮,她長到引人側目的頭髮。
打理長發很費精力,創業者大多是像陳禮一樣的利落頭型,長的也很少留到超過自身管理能力的長度。左忱自己也知道,她的確隔個兩三天就得耗在浴室裡倆小時,就為洗頭,不少認識的人都勸左忱剪了,但她不知道怎麼,就是一直沒剪。
左忱抹了把眼睛撐起身,赤腳在屋裡走了兩圈,抓住髮根脫力一樣跌坐回地上。
盤腿把頭髮全抱在懷裡,她望著外面密實的寫字樓出神。
深夜寂靜無聲,於是恐慌疾病一樣的蔓延起來。
左忱把頭髮繞了一圈纏在腰上,發尾被捏在手裡摩挲,輕微的瘙癢沒有平息那恐慌。
如同許多個夜晚,左忱伸直頸項,將要窒息般地大口呼吸。
吸氣。
呼氣。
吸氣。
呼氣。
窒息中有許多如果,如果超越一切。
左忱蜷起身卷坐著,眼前黑暗莽莽,她感到自己如同叢林裡端著槍的嬰兒,入睡時沉沉而眠,然後每二十分鐘大哭著驚醒一次。
這恐慌如此巨大,如此引人窒息,可竟絲毫不特殊。
它像曾初出社會的左忱恐慌沒有工作,像朋友恐慌找不到人生目標,像中國千萬身在世俗心在荒野,不願相親委委屈屈的過,卻恐慌老年後無人養老的獨身女孩兒。
世界如此之快,洪流之中,誰人不在逃荒。
&ldo;……這不可持續。&rdo;
左忱慢慢地說,看著半開的窗。
她起身走到窗前,將窗戶向上拉大,低頭看下面。玻璃幕牆光滑反光,筆直的測量她的視線。
樓很高,道路很遠。
無數個這樣的夜晚,她從岸上躍入洪流,她和叔本華同在。
秋風有些大,左忱看了一會,關上窗,將所有自我了結的美關在窗外。她擤鼻子在沙發上坐下,梳頭,吃藥,點上煙,開啟電腦開始編輯郵件。
藥效起來,左忱閉了下眼,感到自己展臂拍起水花,又上了岸。而這次短暫的翻騰和之前的數次一樣,連浪花都不曾翻起。
第二天是週一,每個員工都來得很早。產品九點上線,一個小時內購買量突破兩百萬,試讀量突破一千五百萬。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有條不紊的維護,補漏和不斷的疊代,這些就不是左忱需要操心的了。主要她也不怎麼懂。
船航行在水上,她只管掌舵,並把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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