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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樣的地方，茶是一樣的茶，可只剩下‐‐

&ldo;老刀。&rdo;

&ldo;來啦，坐。&rdo;

刀祖伸手招呼她，象徵性地挪了挪地方。左忱點點頭在他斜對面坐下，疊起雙腿，點了根煙。

刀祖挑一挑下巴，說：&ldo;怎麼樣兒最近？&rdo;

左忱說：&ldo;還行。&rdo;

刀祖說：&ldo;有難事兒就說。&rdo;

左忱禮節性地笑了笑沒有接話，讓她接話的理由已經不在這了。

刀祖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心情多廢話，客套了兩句後，他直接問：&ldo;叫我出來什麼事兒。&rdo;

左忱還是沒有回答。

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前傾身把煙摁滅在菸灰缸，站起身開啟門，面無表情地衝下喊了一句：&ldo;這兒。&rdo;

一個人循聲影竄上來，牛仔褲紅格子襯衫，到頸的頭髮在腦後扎一個小揪，路過格格柵欄時，傾瀉的陽光托起那張臉。他邊往上走邊挽起襯衫袖子，擦過左忱時腰裡別的小攝像機撞了她一下。

左忱順著他進屋的動作看過去，對刀祖說：&ldo;我沒什麼事，是他找你問點事。&rdo;話落扭頭又說：&ldo;那我先走了胡執。&rdo;

胡執明顯頓了一下。

左忱明白他的神色，譏誚地掛了下嘴角，說：&ldo;不年輕了，家裡還有張嘴要養，我現在怕死。&rdo;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老刀臉色沒什麼變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進來的胡執，只說：&ldo;坐。&rdo;

左忱放開推著門的手轉身下樓，背後木門順著慣性緩緩合上。她聽到胡執的質問聲順著門縫擠出來，帶著天性中的懦弱，帶著一無所有一般的視死如歸。

坐在回公司的車上，左忱拿出手機猶豫了一會，最終找出胡執的微信。

陳禮很多年前閒得無聊，用自己的臉做了一套表情包，配上文字，逼迫公司裡所有人使用，左忱當然也在所有人裡。

左忱挑了一張她大笑著的臉發了過去。

那張表情下面配了一行很老年人的字型，寫著：友誼天長地久。

晚上回到家，請的阿姨已經把飯做好了，蘇驚生坐在沙發上等她。

左忱脫鞋先去裡屋拿了瓶酒，等出來就就剩小半瓶了。她走到蘇驚生身前，探手摸了摸他的頭，說：&ldo;怎麼又有點兒燒。&rdo;

蘇驚生抬頭說：&ldo;就是炎症，不要緊。&rdo;

左忱說：&ldo;你不去復個診看看。&rdo;

蘇驚生搖搖頭。

左忱問：&ldo;消炎藥吃了沒有。&rdo;

蘇驚生說：&ldo;吃了。&rdo;

左忱邊問邊側頭，翻過他正在看的書，看見封面，她從鼻子裡嗤了一聲：&ldo;這種垃圾看了幹什麼，一點兒意義都沒有。&rdo;

蘇驚生聽語氣就知道她開始有點醉了。

他說：&ldo;我覺著毛姆寫得挺好玩的。&rdo;

左忱很奇怪地扭了下眉毛，蘇驚生趕緊站起身，兩手推著她肩膀，推坐到桌子前說：&ldo;吃飯吧。&rdo;

兩三口喝乾淨，左忱把酒瓶扔進垃圾桶，坐下吃飯。蘇驚生坐在她旁邊，兩人吃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十幾句，他笑了三四回。

左忱看他笑得歡，說：&ldo;好好吃，別嗆著。&rdo;蘇驚生點頭。

點頭歸點頭，笑可是壓不住的。

左忱挑起一邊眉，高昂的眉峰斜橫在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