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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忱就著她的煙借了火,吐息兩口點燃,繚繞中又加一縷。
&ldo;你們剛才就在聊這個?&rdo;
&ldo;沒,老刀在給我看個網綜,說明年投廣告他家最好。&rdo;陳禮把手機拿來給她,左忱看了看,掏出本子記下名字,&ldo;我回去看。&rdo;
陳禮點頭,把手機還給刀祖,刀祖伸手接過,手在左忱眼皮子底下和陳禮的擦過,左忱當沒看見。
老刀和陳禮算半個同行,業務水平中上,有時候也能給客戶撈著大魚,但不靠這個吃飯,用他話說,出來幹活就是個玩兒,家裡有錢上頭有人,幹什麼都是玩兒。
老刀品味不好,人長得倒不壞,鼻子眼挺秀氣,就是胖,太胖了,五根手指倒插的小水蘿蔔一樣長在手掌上,褲子衣服都得定做,要不就得去優衣庫買。
他們三人能聚在一塊純屬巧合,要不是陳禮,要不是得做生意,左忱這輩子不會結識老刀這樣的人。他倆站在一塊就跟葫蘆邊上立了根筷子似的,壓根兒不搭。
刀祖揣起手機摁滅煙,伸個懶腰說:&ldo;走,吃飯去吧?&rdo;
左忱看了看錶:&ldo;我九點回公司,明天上新產品,得開個會。&rdo;
陳禮站起來也伸個懶腰:&ldo;行‐‐你忙唄,那咱去吃個快飯。&rdo;
老刀慢一步起來,喝空小杯裡的茶,把什麼紫檀虎睛的串珠往腕子上一擼,一扭肚子,一馬當先開門結帳去了。
左忱掐了煙跟出去,陳禮和她一塊下樓,兩人站在夜風裡望著馬路,一時無言。
沒多久,陳禮忽然說:&ldo;小忱兒,昨天有個資訊你看了沒有。&rdo;
左忱磕巴都沒打:&ldo;沒看。&rdo;
陳禮瞭然地笑笑,&ldo;多關注點沒壞處。說是個小女孩兒,五歲多點,從兩歲讓她媽折磨,不給飯吃,毒打縫嘴什麼的,昨天進醫院被曝出來了,輿論大嘩。&rdo;
一陣風過來,左忱的發尾在身後飛起來,陳禮揣著口袋縮起肩,大耳環動盪西晃。
陳禮和左忱是好友。
左忱是搞創業的,陳禮原來也是。她比左忱大,也比左忱早下海,公司剛起來第一年,估值後她立馬套現,資金一轉就扔進市場變形做了投資。
她倆在創業營認識時,陳禮是作為急沖猛進的反面教材被介紹的,大耳環闊腿褲,一頭板寸站在演講臺上,樂呵呵的,一點看不出來剛離過婚,還流了產。
風過去,陳禮說:&ldo;小忱兒,我想領養那個女孩兒。&rdo;
左忱豁然轉頭看陳禮。
她眉皺得更緊,抿起的薄唇吐出幾個字:&ldo;陳禮,你再想想。&rdo;
陳禮早看慣了她這個樣,笑嘻嘻的還沒開口,左忱又說:&ldo;成本太高了,你再好好想想。&rdo;
陳禮伸手拍拍她,&ldo;就知道你要說這個。我知道自己條件不行,老刀也肯定不能同意,所以我說我想領,不是我要領。&rdo;
左忱的眉頭鬆了一下,卻又緊起來。
&ldo;那你跟我說什麼。&rdo;
陳禮回頭看了眼茶室,老刀已經結完帳出來了,她虛攬著左忱往停車那去,邊走邊狀貌隨意地說:&ldo;這個事兒最近炒的挺熱,採訪的也多,我看報導上說街道那邊兒領辦事處的鄰居也經常去,就是沒人敢碰。小孩兒實在太慘了,死了爹,她媽應該也很快要被公訴,怎麼著得進去十天半個月,這時候誰敢接盤她,那公關形象,嗬,絕了。&rdo;
左忱:&ldo;…&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