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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她哭得腿軟站不住，半扶半靠，又癱跪在李德男邊上，真絲裙下露出一雙優美的腳踝，白皙泛光。

&ldo;媽你起來！&rdo;

李德男手也不用，只肩膀推她，對這委曲求全的哀哭展示出全面的不屑。

李爸爸已經氣的在沙發上坐下了。

左忱低了一會頭，轉身問：&ldo;劉國才呢。&rdo;

劉太太說：&ldo;老劉他不‐‐&rdo;

&ldo;我沒有問你。&rdo;左忱平靜地打斷她，眼睛看著無聲哽咽的劉國珍。&ldo;你們來的時候，劉國才去哪了，劉漳去哪了，為什麼他們沒來。&rdo;

她說：&ldo;這個問題我從在醫院剛見到你們，一直問到這，你們沒有回答過。&rdo;

她繼續說：&ldo;劉醫生，我想知道劉國才去哪了。&rdo;

劉太太說：&ldo;老劉他不是不想來，他‐‐&rdo;

&ldo;我沒有，問你！&rdo;左忱三兩步猛然逼近劉太太，壓抑的聲線撕扯出低哮，睚眥內條條血絲。

她越過一時呆住的劉太太，望向劉國珍。

劉國珍張了張口，不等說話，調解室的門忽然被叩響。

門開了，當先進來的是劉國才，跟著是劉漳，再後魚貫進來三四個警員，後面跟了個穿便服戴帽子的人。

穿便服的男人拍拍石蘭，叫他去屋角說了兩句，很快石蘭回來叫走了記錄員和女警，女警雖然有些情緒，但幾人仍舊話也沒說，離開了。

屋子裡錄影機一關，帶子一掰，新來的警員報了身份，劉國才首先就對左忱深鞠一躬。

&ldo;左小姐，我對您道歉，為我所做的一切道歉。&rdo;他直起腰，漂亮的雙眸盈滿誠懇。&ldo;您想要什麼補償，我們都可以商量。&rdo;

作者有話要說： &ldo;……&rdo;

左忱口袋裡的小包高高鼓著，鼓得打顫。

她回頭看了眼掰斷在垃圾桶裡的錄影帶，隨意坐在沙發上的警員，眼前閃過打給陳禮的三個未接電話。

良久，她忽然輕笑一聲，說：&ldo;好。你說商量，我們就商量商量。&rdo;

第33章

扔在床上的手機屏又亮了。

震動低低嗡鳴，響了半分鐘， 停了。上面顯出一個綠色的未接圖示， 名字簡單的寫著左忱。

片刻， 訊息落下去， 屏保露出來。

螢幕上是一片大衣衣角，和飄蕩的幾縷頭髮， 照片黑白的背景虛化了，唯一清晰的就是幾樣近景物。

靜默。

手機忽然被一隻手拿起來， 拇指按亮， 片刻又關上， 扔進了包裡。

漂亮的小紅皮包被背到肩上，高跟鞋踮著， 聲音輕鈍。

一步。

兩步。

三步。

手放到了門把上， 轉。

&ldo;你去哪兒。&rdo;

&ldo;……&rdo;

&ldo;出去一趟。&rdo;

手鬆了一瞬， 又抓緊。再要扭動門把時，另一隻帶串兒的肥手抓住它的腕， 猛地向後拉。

&ldo;現在快三點了，你往哪出兒去一趟。&rdo;

肥手緊攥著它， 往裡拉，要拉進臥室去。

&ldo;回去睡覺去。&rdo;

&ldo;你放開我！&rdo;